赵无机望着白芷身后那条雪白的狐尾，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见白芷轻轻一笑，那条狐尾便消失不见了。
“公子可是怕了？“白芷缓步向前，手中的油纸伞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昨夜缠绵时，公子可不是这般模样。“
赵无机只觉得喉咙发干，他想逃，双腿却像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白芷越走越近，他闻到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那是昨夜让他意乱情迷的香气。
“你......你到底是人是妖？“赵无机颤声问道。
白芷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公子觉得呢？若是妖，昨夜为何不害你性命？若是人，又怎会有这般神通？“
赵无机一时语塞。他想起昨夜种种，确实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想到这里，他的脸不由得红了。
白芷见状，轻笑一声：“公子不必害怕。我若真想害你，昨夜便不会只是......“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与公子说说话而已。“
赵无机这才注意到，白芷说话时，口中呼出的气息在阳光下竟化作缕缕白烟。更诡异的是，她的影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淡薄，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公子可是在找我的影子？“白芷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妖物本就没有影子，这是常识。“
赵无机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影子。阳光下的影子清晰可见，与白芷若有若无的影子形成鲜明对比。
“公子不必害怕。“白芷轻叹一声，“我确实不是人，但也并非害人的妖物。我乃青丘狐族，在此山中修行已有千年。“
“千年......“赵无机喃喃重复着这个数字，只觉得不可思议。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竟然已经活了千年之久。
白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轻声道：“妖物修行，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倒是你们凡人，百年光阴便是一生。“
赵无机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为何......为何要与我......“
“为何要与你欢好？“白芷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公子可还记得，以前救过一只白狐？“
“那只白狐.....胡….“赵无机难以置信地看着白芷。
白芷点点头：“正是我。那时我遭仇家暗算，险些丧命。幸得公子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我本想以金银相报，但公子为人正直，不受不义之财。我便立誓，要以今生情缘相还。“
赵无机听得目瞪口呆，瞬间明白这里可能是幻境，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白芷继续说道：“我知公子在赶考，此去凶险万分。我愿以千年修为，助公子一臂之力。“
“如何相助？“赵无机下意识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