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子听了贺秘书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他心里何尝没有这样的疑虑。
楚牧和自出狱后，行事愈发乖张，虽说口口声声要帮莫家重振旗鼓，可背地里小动作不断，那“海星计划”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他这个一家之主竟也有些摸不透了。
“哼，楚牧和那边，你也给我盯紧了。他要是敢有异心，我绝不轻饶。”莫老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如今身体每况愈下，可这莫家的控制权，他拼死也不能放手。
贺秘书连忙应下，心里却打着自已的小算盘。
他深知莫老爷子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既想靠着楚牧和力挽狂澜，又对其充满猜忌；对谢慎行，也是半信半疑。
而自已夹在中间，必须得找准时机，为自已谋条后路。这莫家的浑水，是越来越深了，可一旦趟过去，往后的荣华富贵便也有了保障。
另一边，戚柏言和简初在公寓里也没闲着。
戚柏言仔细研究着楚翘带来的情报，试图从那寥寥无几的线索里，拼凑出楚牧和的真正目的。
“小初，你看，楚牧和想引导老爷子借高利贷，这步棋走得极为凶险。一旦事成，老爷子便会陷入债务深渊，莫家也就彻底落入他的掌控。”戚柏言指着那份高利贷合同的照片，神色凝重。
简初紧挨着戚柏言坐下，目光落在照片上，心中满是忧虑：“可老爷子也不是傻子，他会轻易上钩吗？还有，楚牧和哪来的底气，敢在江城放高利贷，就不怕惹上麻烦？”
戚柏言微微摇头：“楚牧和敢这么做，必然有所依仗。或许他背后的海外势力，能帮他摆平这些麻烦。而且，老爷子现在为了找到肾源，为了保住莫家，已经有些失去理智，难保不会被利益冲昏头脑。”
正说着，戚柏言的手机响了，是姚岑打来的。
戚柏言迅速接起电话，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嗯，查到什么了？详细说。”
电话那头传来姚岑的声音：“戚总，我们找到了当年福利院的一位老护工。但是老护工年纪大了，加上身体不太好，现在还在住院，对以往的回忆有些记忆错乱，所以有些复杂。”
“嗯，保证对方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的获得更多的信息。”戚柏言淡淡的吩咐。
通话也随之结束。
简初立刻问：“有消息了？”
戚柏言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嗯，找到了当年福利院的一位老护工，不过她年纪大了，可能很难询问到当初最真实的情况，但这是目前最关键的线索，一定要从她那里挖出点什么。”
他当初调查楚牧和的时候被楚牧和阻拦了不少，加上吴大光又在从中作梗，所以很难查到跟楚牧和有关的东西。
毕竟事情已经很多年了，有些东西一开始就有意被抹掉，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想去调查就很难很难了。
现在大概是楚牧和已经觉得他彻底打消了调查，所以有些东西也跟着慢慢浮现出来了。
但老护工年纪大了，福利院又有那么多的孩子，她真的会对楚牧和跟沈悠然记忆尤深吗？
简初轻轻握住戚柏言的手，给他力量：“别太担心，既然有了线索，总会慢慢清晰的。楚牧和的事，我们一步步来，他既然想算计老爷子，那肯定会布很大的局。”
戚柏言轻点着头：“嗯，所以他跑不掉的，布局太大了，终究是没有办法收局，这几天你也累了，先休息会儿，我再捋捋这些线索。”
简初却摇头：“我哪能睡得着，这事儿不解决，心里总像悬着块大石头。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