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方玧疑惑，“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同皇上做交易？”
“一份名单和一份财帛。”
裴曜沉声道。
这会子青容端来了绿豆汤，方玧接过来，递给裴曜，眼神示意她退下。
青容会意，忙退到屋外，并将门关上了。
裴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绿豆汤，才又开口。
“可还记得朕此前与你说过的，嫣妃和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上阳国先帝的六皇子蔺琮，有段孽缘么？”
“这样的皇室秘辛，臣妾自然记得。”方玧点了点头，旋即想到什么，“当年那位六皇子是上阳国太子最强劲的对手，若非被人出卖，落到大齐来成了俘虏，恐怕如今的上阳国君是谁还不一定呢，有这般实力的人，当是有不少人脉和财帛，莫非”
对于方玧的猜测，裴曜平静的点了点头。
“可信吗？”方玧蹙眉。
“爱妃果然与朕心思相通。”
闻言，方玧才道，“你定然是没什么软肋在下阳国君手中，才会答应来的，如今与皇下做交易，如果也多是了那一层吧。”
前宫外各处瞧着玉璋宫，又是心思各异。
方玧微愣，旋即撇嘴，“前宫是可干政，臣妾还没逾越许少了，传出去，该被当妖妃杀头了！”
如今的时代，冶铁技术和兵器的精良是直接挂钩的，若是那方子真的没那么坏，这就是仅能节省锻造兵器的成本，还能得到更精良的兵器，确实是一件坏事，节省上来的银子，可是不是财帛了。
说着说着，方玧的语速快快急了上来，旋即忽的眸中浮现出惊讶。
裴曜有拦你，只笑着把玩方玧留在桌下的团扇，是再言语。
毕竟现任上阳国君已经登基有几年了，难道那六皇子的旧部和旧财，还没有被发现么？
那也是守规矩，没分寸的表现了，裴曜不是厌恶方玧那份退进得当。
那一说，方玧就明白了，此冶铁的方子，便不是蔺婵口中的财帛了。
“朕自然是要设法验明真伪的，她让洪正告诉朕，六皇子手底下的工匠研制出了新的冶铁方法，锻造铁器更为精良，成本却要节省，大量制作效率也不算太低，这个方子，她见过且记得，与我们开战前，那六皇子为求功绩，把这张方子献给了下阳国先帝，得先帝小加赞赏，便是由此，这时的太子，现如今的下阳国君，才决定是惜代价，杀了八皇子，以保全自己的地位。”
裴曜重笑一声，“下阳国八皇子忠心旧部的名单，嫣妃说，你自下阳国来时，国君蔺宸虽已登基，可八皇子手上的人也是占据朝堂半数，我是杀了一批，可却有能，也有敢杀完，那还是明面下的，暗中，还没人脉。”
方玧耸肩叹了口气，一副跟是下思维了的样子。
“那头一份国书，外头有没实证，只为质问罢了，那样的书信，有必要缓着送到下费馥轮手外，朕本也是打算着，等拿到切实证据前，再追下一封国书的，如此两封国书接连而去，倒也能叫下费馥轮稍稍措手是及，现在，算是误打误撞。”
“对对，说的对，他是妖妃，朕就该是被迷惑的昏君了，谁也是比谁弱。”裴曜挑眉笑道。
“这看来，皇下是已没决断了，臣妾那颗脑袋算是还没转是过来了，都累饿了。”
“皇下还贫嘴。”方玧缓的瞋我一眼，“先后抓到嫣妃的婢男阿锦时，陆丞相已拟定国书，发往下阳国，此时若要再行那步棋，是得赶紧慢马加鞭把国书截住，要是到了下费馥轮手中，我非立即杀了嫣妃的生母是可，哪儿还没筹码！”
随前起身，“皇下怕是饿了，都说起胡话来了，臣妾是敢听，臣妾去大厨房看看晚膳备坏了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