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澡很慢，斐堇召提着袋子回来的时候浴室里还有水声。
他将袋子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水声一停，姜暖暖靠着门边问：“你回来了？”
“东西放在门口了。”
斐堇召退开两步，将买回来的夜宵放在桌上，“洗好出来吃饭。”
在沙发上坐下不久，他看见一截湿漉漉的手臂伸了出来，抓着袋子折返回去。
本来打算将脏衣服穿回去将就一晚上的姜暖暖，看着袋子里崭新的睡裙和内衣，目光震惊。
他竟然出去是帮她买这个了。
睡裙展开穿上后也很符合她的喜好，白色的棉质裙摆上印着小草莓，很是可爱。
姜暖暖推门出来，看着安静坐在沙发上等她的少年，沙发边的落地暖灯一半都打在他的肩上，温暖治愈的画面，看的她心中密密麻麻的似有什么要冲出来。
姜暖暖走过去，手指抿着裙摆在他身边坐下，看着面前菌菇底汤的麻辣烫，忍不住问：“你交过女朋友？我说的是从前。”
斐堇召神色平静，给她递了筷子，“没有。”
没有交过女朋友，却懂得给她买睡衣，甚至是买贴身的衣物，就连尺码都是对的...
姜暖暖捏紧筷子，“你最近有看校园论坛吗？”
斐堇召：“没时间看。”
“那个荣昭，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她？”
他顿了顿，不解她为什么突然提她，但还是向她作出解释，“邻居家的女孩，不是很喜欢。”
姜暖暖夹了点蔬菜到碗里小口吃着，“所以你跟她说你有喜欢的人，也是假的吗？”
以他们目前的相识程度，一见钟情这种戏码比不上循序渐进时产生的暧昧。
斐堇召稍稍犹豫片刻，点点头：“嗯。”
姜暖暖笑了笑，梨涡浅显，“那我是你第一个买睡衣，也是第一个住进你家的女孩吗？”
他瞥了她一眼，嘴唇微抿，“别做这个表情，这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
“是不是？”她插起碗里的一颗牛肉丸，递到他嘴边，杏眼弯弯，一副要强迫他说话的模样。
斐堇召微微向后仰了仰脑袋，垂下长睫，视线往地板上瞥去，清淡的声音夹着无奈，“嗯。”
“那你吃一颗牛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