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膏像蹦蹦跳跳，高兴得像放了假的神兽。
银苏不知道石膏像在家里蹦迪，她正走出小区大门。
天未亮，入秋的天气已经转凉，薄雾浮沉，街道两侧的路灯在地面投出一个又一个的暖黄色怪圈。
汇合的地方不算远，所以银苏选择低碳环保的出行方式——共享电车。
二十分钟后，银苏抵达江歧说的地方。
这条路宽敞，但路上没有一辆车。
银苏找了地方停车，随后四周转一圈也没看见人，正想给江歧致电，就看见前面有车灯亮起。
几辆车出现在银苏视野里，它们从远处的薄雾中驶来。
前面几辆从银苏旁边开过去，并未停留，看似透明的车窗，却无法看清驾驶室里的情况。
直到最后一辆车停下，车窗落下，江歧的脸出现。
“苏小姐，上车吧。”
银苏绕到另一边上车，车内只有江歧一个人，驾驶室和后面隔开，不知道后面的车厢里拉的什么。
等银苏系好安全带，江歧启动车子，“我们大概三个小时抵达云灵山。”
“哦。”银苏随口问：“你们拉的什么？”
“物资和材料。”
物资？物资需要江队长亲自送吗？
“材料？”
“阻止污染区扩散的材料。”江歧回答：“一种副本生物产出的材料。”
副本生物……产出的材料？
这就是物种的多样性？能扩散污染，也能阻止污染？
银苏问了两句就没再问，摸出手机开始上网冲浪。
……
……
云灵山。
整个云灵山被浓雾笼罩，完全看不见它的真面貌。
银苏远远就看见了高墙，它们矗立在浓雾中，若隐若现。
车队行驶的路面极宽，两侧都是金属制成的拱门。
拱门之外的树木从正常，到越来越高大，最后形成遮天蔽日的树冠，光线完全透不下来。
行驶在金属拱门内，如同行驶在隧道里。
穿越这些金属拱门，银苏有种往牢笼里走的感觉，无声、沉默、压抑……
“这些树……”
江歧给银苏介绍：“它们受了污染，产生了一定的异变，不过都属于正常值，没什么危害性。反而是这些树木，有很多实用价值。”
银苏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森森绿意：“是没有危害性，还是它们只是表现出来没有危害性？”
银苏不信任跟游戏有关的所有东西。
它们的恶刻在骨子里，充满欺骗性。
江歧：“我们在外围布置有火线隔离带，如果有异常，会
禁忌调查局那么多人，各种可能都会考虑进去。
……
……
云灵山占地面积极大，东南西北各有一个门，不过现在其他门都已经封了，只能从北门进入。
而且这个北门还是后来往外移过的，距离真正的云灵山北门还有一段距离。
所以此时，他们还在云灵山外围的外围。
车队在金属拱门中行驶了将近十分钟，银苏总算看见一些建筑，它们矗立在一片平地上，整齐有序。
四周立着几根高柱，高柱上的灯光如同一个小太阳，将整个营地照如同白昼。
建筑中有穿制服的队伍巡逻，也有穿着防护服的人员匆匆跑过。
车队经过两道检查，总算进入营地内部。
“这个你拿着。”江歧递给银苏一张卡，“我对这边报的是编外人员，你对外也这么说就行。”
银苏接过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