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抬起头，神色不解。
这话什么意思？
摇光轻笑一声，解释：“那日你一人前去万寿山，我在你身上放了玄晶，这样我就可以远程查看你那边的动静。”
“你监视我？”江南皱眉。
“我为什么要监视你，我只是……”摇光看了江南一眼：“我只是怕你死在万寿山，到时候连累若兰。”
江南再次狐疑的看了摇光一眼。
真是这样？
摇光是怕自己死在万寿山，救不了若兰，而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所以才暗中在自己身上下了法术？
江南怎么觉得摇光的心思好像不止这么简单？
“爱信不信。不过经过此事，我到是对你更加信任了几分，不管如何，你对林若兰的心思，确实让人羡慕。”摇光说完，端起酒杯低下饮了一口。
好似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情绪。
江南看着摇光这样柔和的一面，更加不解。
摇光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早就断舍了七情六欲，而且不相信感情吗？
现在怎么会说出这些话。
难道是在试探他？
江南这样想着，赶紧保证：“我知道你为身若兰的师父，一直担心我对她不好，但是你放心，我待若兰的感情天地为证，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哪怕失了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看着江南眼中诚挚的情感，摇光轻轻叹了口气。
江南以为摇光不信他，接着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我与若兰在凡间是有结婚证书的，而且就算没有这一纸婚约，我也早就把若兰当成了我的全部。”
“多好的感情啊，可惜，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了。”
摇光眼中带着失落的神情，她扬起头，又是一饮而尽。
摇光的脸上逐渐浮现红晕。
大概是这酒劲上来了。
江南拿过旁边的茶水，准备给她换上茶。
摇光推开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以前不相信你对林若兰的感情，但是现在，我相信你。”摇光嘴角含笑，目光柔和。
如果不是她这张脸，江南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呢。
向来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摇光这是怎么了？
江南感受到摇光柔情的眼神，感觉有些别扭。
他赶紧低下头，大口吃菜。
摇光突然凑近了些，盯着江南问道：“江南，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江南差点咽着了。
他赶紧端起酒，喝了一口，一脸狐疑的看着摇光。
摇光自小就断情决爱，一心修练。
这可能跟她修炼的法术有关。
所以知道若兰心有所属之后，她就不让若兰跟着她继续修炼。
一个断情决爱的人，怎么还会想知道爱的感觉？
这不是，自相矛盾的吗？
江南挤出笑容，为难的回道：“爱这个东西，是美好的，纯净的，叫人牵肠挂肚，却又生死不离的。”
“怎么说呢，爱是千变万化的，是能叫人，生死追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