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老爷子被那一排排的第一名晃花了眼，不过，他仅仅是愣怔几秒，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其他人好奇地追问。
“小姑娘考到第几名啊？”
暮老爷子哼了声。
“还用问吗！当然是第一名！全年级第一呢！哎！太突然了，爷爷回家给你补个大红包！”
江以宁连忙道：“不用的，只是普通考试。”
一年那么多考试，哪能每个都要奖励？
她觉得没必要太频繁。
“怎么不用？考试考得好就该给奖励！”
“对对！我家那几个小兔崽子，考前二十都腆着脸问我要奖励呢！”
几个老爷子小的时候，饭吃不饱，更没多少学习的机会，后来孩子们有机会了，他们说什么都得让孩子好好学习，为国家做贡献。
看到学习的孩子，不免又多几分喜爱。
“我记得老暮家那小子，也是个学习好的？”
“对对，我记得老暮说过，跳级来着？两人很般配哪！”
暮老爷子撇嘴，嫌弃道：
“都不知道是哪年的老黄历了，还提来做什么？我就指望他别拖宁宁的后腿！”
不等江以宁为不在场的暮沉辩解几句，对面，章老爷子忽然低叹了一声，幽幽地开口：
“以后两人的孩子就不用愁咯！肯定是个大聪明！”
江以宁：“！”
“谢谢赵爷爷、蒋爷爷的称赞，也承章爷爷贵言。”
一道低沉悦耳的嗓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下一秒，她便被拢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熟悉的沉水香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在老人面前，胡说什么！
江以宁捉着环在她腹部的手臂，企图不着痕迹地拉开。
明明没有多用力，只是轻轻贴着，却怎么也拉不动他的手。
暮沉无所觉一般，低头轻哄
：
“怎么了？”
江以宁微仰小脸，自以为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她生怕动作太大会引来更多的目光和揶揄，扯了两下，只得放弃，随他去了。
章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这对小情侣。
人老了，就喜欢看点甜的。
“阿沉，你小女朋友考了第一名呢，怎么没点表示？”
老人语气里带着些长辈对晚辈的溺爱，还有一点点的戏谑，让江以宁不自觉地红了脸。
就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不要再被取笑。
她这么想着，身体下意识地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
暮沉垂眸，看着小姑娘通红的耳根，眉宇间染上一抹清浅的笑意。
“自然是有表示的，章爷爷，就先让我保留些神秘感，给宁宁一个惊喜，可以么？”
显然没想到暮沉竟然会回应他们的打趣，几个老人惊讶了一瞬。
随即，都乐了起来。
“哈哈哈哈好好，哪能不好？你章爷爷我可不敢对你们这些谈恋爱的小年轻指手划脚！”
画展角落，一片和乐融融。
这时，却突然挺进一道不和谐的嗓音。
“有时候，说谎也要打好草稿啊！别以为随便胡扯几句，过了就没人会计较，还有可能会被当场拆穿，可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