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CRISPR编辑过的痕迹。"实验室主任的声音带着颤抖，"有人在你太太体内做了基因修正……"
张煜想起昨天收到的判决书。
某跨国药企因反人类罪被判刑，而"天使计划"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妻子体内的仿制药副作用正在消退，儿子书包里多了本《生物伦理学》。
手机突然震动，是周楠发来的加密邮件。
附件里的解密文档显示，二十年前"幽灵手术"的死亡患者，其基因组竟与儿子存在99.8%的同源性。
华夏医师协会的伦理委员会会议室，张煜在《医疗伦理法典》修订稿上签下名字。
钢笔尖刺破纸背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二十年前那个深夜——穿白大褂的教授在实验室里调配蓝色液体，而窗外飘着与今夜相同的雪。
散会时儿子送来新书包。
夹层里《遗传病学》的书签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张泛黄的解剖图复印件。
张煜注意到图纸心脏位置的红色五角星旁，多了一行小字："真相在光之茧中重生"。
走出协会大楼时，初雪覆盖了知春路。
他摸出手机查看妻子的定位，红点显示正在医院花园散步。
心跳声与雪落声共振时，他想起戒毒所里陆巍最后的话："医疗的黑暗越深，光明的种子就越珍贵。"
远处传来教堂钟声，鸽群掠过琉璃瓦的剪影。
张煜在雪地上踩出第一串脚印，仿佛某种古老仪式的开始。
他听见风雪中传来儿子的笑声，清亮如新生之翼掠过深渊。
市肿瘤医院的病理科飘着福尔马林味，张煜盯着显微镜下的癌细胞培养皿。
妻子体内消失的基因编辑痕迹突然重现，荧光标记的碱基序列在暗视野中泛着幽蓝，排列组合竟与儿子书包里的《量子生物学》书签图腾完全吻合。
"这是量子纠缠态。"实验室主任的声音带着寒意，"有人在你家人DNA里植入了观察态……"
张煜的钢笔尖刺破实验记录纸，蓝墨水在"伦理审查"四个字上晕开。
他想起周楠昨夜发来的加密视频——某航天医学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往试管滴入蓝色液体，窗外飘着与二十年前相同的雪。
华夏医师协会的地下档案室泛着霉味，张煜在泛黄病历堆中翻找。
突然，某份1999年的手术记录里掉出半张老照片，穿病号服的乡村教师胸前的肿瘤溃烂处，赫然印着与基因序列相同的血色图腾。
"这是第7例'幽灵手术'受害者。"档案管理员突然开口，老人浑浊的眼球蒙着白翳，"他们的死亡时间都被篡改过……"
张煜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注释。当他将照片与儿子出生证明上的脚印对比时，冷汗浸透了后背——两者趾纹竟呈现量子纠缠态的镜像对称。
手机突然震动，是妻子所在的医院来电。
护士带着哭腔说："您太太的穿刺样本又变异了……"
首都国际机场的贵宾厅飘着咖啡香，张煜望着落地窗外正在降落的国际航班。
儿子发来的定位红点突然分裂成两个，一个在出口，另一个在停机坪的货运仓库。
"张医生，该登机了。"穿黑西装的男人递来机票，登机牌上的目的地是南极科考站。
华夏医师协会的紧急会议持续到黎明，张煜望着满墙的《赫尔辛基宣言》海报。
律师正在宣读跨国药企的新认罪书，某高管在视频证词中提到："我们只是在进行量子生物实验……"
散会时周楠递来最后一段视频。
画面里某航天医学项目的负责人正在实验室，将蓝色液体注入儿童静脉。
时间戳显示，这正是二十年前"幽灵手术"发生的前夜。
张煜走出协会大楼时，晨光正穿透雾霭。
他摸出手机查看儿子的定位，红点显示孩子正在返回医院的路上。
心跳声与鸟鸣声共振时，他想起医学院毕业典礼上，自己举着希波克拉底誓言宣读的声音。
突然，手机屏幕自动亮起。匿名信里的老照片突然动态化，穿病号服的乡村教师从泛黄背景里站起，他胸前的肿瘤溃烂处，赫然印着与基因序列相同的血色图腾。
三个月后，市肿瘤医院的伦理委员会会议室飘着檀香。
张煜在《医疗伦理法典》修订稿上签下名字，钢笔尖刺破纸背的瞬间，他仿佛看见二十年前那个深夜——穿白大褂的教授在实验室里调配蓝色液体，而窗外飘着与今夜相同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