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忽而笑了，唇角一点点，浅薄的笑意。“有意思吗？”
“？”
傅寒川怔忪，摇了摇头，“没意思。”
有些慌神，“我并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离你近点。”
他道：“我不大控制的住自己。”
“控制不住？”
白冉哂笑着，反问道，“让你给我点时间，有这么难吗？”
“我……”
傅寒川脸色泛青，吱唔着，“我是怕，我总不在你眼前，你会忘了我。”
“……”
白冉语滞，沉默了好一会儿。
没接这话，她不想谈了。
“我想睡了。”
指了指他的外套，“你去把衣服烘干吧，走的时候，把门带上……”
说完，转过身。
“冉冉！”
傅寒川着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几步上前，自后抱住了白冉。
低下头，薄唇贴在她耳边。
沙哑的不成调，“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白冉一凛，僵住了，一动不动。
听着他的话，扯唇笑了下，“我知道，但是，我们说好了，等我恢复了，我可以重新决定我们的关系。”
“冉冉……”
傅寒川心上阵阵紧缩，吸口气，心口都是疼的。
“之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是。”
白冉回转身，面对着他，“你是错了！你既然要和她结婚，就不该再逼我，当时，你要是放我走，不就没事了？”
“不是！”
傅寒川摇着头，“不是这样！我错的，是不该答应她！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痛苦和懊悔，扑满他的眼底。
“我因为恩情，伤害了我的爱人，我是世上最差劲的男人！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这番话，终于，对着白冉，说了出来。
之前，因为她病着，对往事一无所知。
他一直欠她一个道歉，欠她一份忏悔！
“……”
白冉怔忪，他这么说……
看着他赤红着双眸，白冉渐渐湿了眼眶。
呵笑道，“你知道错了？”
“是！”傅寒川用力点头。
“可是……”
白冉快速的眨着眼，哽咽道，“我爷爷，却再也回不来了，他是被我气死的！”
抬起手来，捂住了眼睛。
“爷爷他，到死，都以为，我做了不要脸的事！”
“不是！”
傅寒川抱着她，拼命摇头，“你不是！你没有！”
“你这么说，有什么用？”
白冉泪眼婆娑，鼻尖也是红红的。
“爷爷他，不知道啊，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眼皮一垂，泪水唰的滚落。
“对不起，对不起！”
傅寒川重复着这句话，懊悔和恐惧，爬满他的心头。
“可是，冉冉……”
他像是溺水的人，在水面扑腾着，拼尽全力，抓紧身边每一根救命稻草。
“你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在明州，他们重逢。
她并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她自然而然的信赖他，亲近他！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不许不承认！”
“……”白冉咬唇。
是啊，那时候……
的确，如他所说。
她要是能不喜欢他，大概，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傅寒川。”
白冉抽泣着，“我们这样……爷爷他，他会怪我的。”
“不会！不会的！”
傅寒川眼波微微一动，抬手捧住了白冉的脸。
“爷爷是最爱你的人！”
老爷子亲手养大的孙女，对她的疼爱，胜过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