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南娇娇恰好吸入了一口米粥，他的声音被盖过去了。
薄晏清调整了下坐姿，不知怎的，眉眼间隐着一抹不知名的燥意。
“没事。”
她眼色闪了闪，没多问，低头吃饭。
一顿早餐吃得如鲠在喉，气氛僵硬。
薄晏清似乎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小半碗米粥，苦笋吃了几筷，之后便没动了，摸出一根烟夹在指尖，没点燃，他身子微侧，黢黑深邃的双眸看着她。
目光赤裸，幽幽的沉着一抹暗色，越发的往深处浸。
南娇娇不太自在，把碗往桌上轻力一放，男人低沉的嗓音适时响起：“放着吧，晚上酒店的人过来收。”
她琢磨了下，“我晚上可能会在祖师爷那里睡。”
薄晏清的脸色一瞬沉了下来。
他不知道什么祖师爷，更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薄青山病后，他一直在寻找药神和小南山的踪迹，多年来一无所获，老太太的双腿，他不是没想过办法，也看过不少中外名医，都对老太太的双腿无计可施，药是吃了不少，如今体内仍有几分毒性，再加上这把年纪，她早就放弃了。
即便薄晏清心有不甘，也渐渐的妥协于现状，唯愿老人余生能过得舒心安稳，不再折腾。
若不是南娇娇亲自对他开口，绝不会松口。
但要留宿，在他看来就是得寸进尺，毕竟她那破师父是男的。
“不准。”
南娇娇抬眸：“为什么？”
薄晏清直视着她，他眼里有种沉静无声的意味，很是摄人。
“我不准，没有为什么。”
话落，男人站起身，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去拿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