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燕迟刚扶上方向盘，徐述从公寓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沓东西，打开车门坐进来。
燕迟瞄了一眼，“一晚上就查到了？”
徐述淡瞥他，“用了点关系，查到的不多，足够了。”
“你们今天早上是要开例会吧？”燕迟拇指翘起，在方向盘上轻微摩挲，“我送你去医院。”
“嗯。”
徐述应了一声，拉下安全带扣上。
“婉婷的事你从中周旋，没真的让处分落在她头上，我得跟你说一声谢谢。”
徐述嗤笑了声，“你跟我说哪门子的谢，跟你有关系么。”
燕迟眉梢轻挑，呵笑，“当哥哥的，跟你说一声谢不行？”
“什么哥哥，收起你那点肮脏的心思，别去祸害人家小姑娘。”
“我发觉你这人吧——”
燕迟嘶了一声，“真对，就是说话不太好听。”
徐述没搭理他，侧头看向窗外，轻推了下镜框，“婉婷的实习名额是她导师给她换的，跟她那些已经大四的师兄师姐不一样，就两个月，不转正，也就不算正式员工，好在她在医院这段时间，多是让她在旁边观摩，没让她动手做什么，跟学徒没两样，所以最后身上没落处分，她以后再从医不成问题。”
这是钻了漏洞了。
可也是医生清醒，连针都没让叶婉婷扎过，病人输液她最多在最后把针头拔出来。
做的都是些小学徒的事。
也不全是好的，实习一事不管她表现得好与不好，都是不记入档案的，这从一开始导师就和她讲明白了。
但燕迟知道，这已经是徐述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
“我也说不出别的，谢谢你又不稀罕，不如请你吃个早饭？”
徐述没跟他客气，指了一家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