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寒澈觉察出薄晏清情绪不对，想要上前去，被墨庭深一手给拦了下来。
薄晏清的脸色着实算不上好，眼角甚至牵扯出了细丝，细看才能看出他整个脸廓五官都在用力，绷扯得连裤脚下露出的一小截脚踝都能看见青筋。
他失控了。
脚下的男人怕得浑身发抖，嘴角隐隐吐了血丝，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到头了，反而猖狂的笑了出来。
“我就只是拿钱办事而已，毒谁都一样，这些年在我手里丧命的不在少数，你又算什么，什么雇主，多的很呢，你问的是哪一位！”
薄晏清冷哼出声：“京城薄家。”
男人脸上极快的划过一丝慌乱，“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说了，我雇主太多，想不起来。”
薄晏清一脚将他的脸给踹得朝上，正好对上他颇有压迫的黑眸。
“那就慢慢想，一个个想。”
“我才没那么傻，我真给你说了，那我还能活命吗！”
男人用一双斜吊眼看着薄晏清，挑衅道：“不如你好好养着我啊，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这人很狡猾也很聪明，也是个有本事的人，能精通药材，制出那么多毒药来，又脾气古怪，几句言谈就能试探出是个贪婪的人。
这种角色，受雇的对象往往非富即贵。
他自认为手里捏着秘密，也知道该怎样用这些秘密来保命。
可他遇上的，是薄晏清。
薄晏清从来不受这种威胁，当初在那种枪林弹雨的日子下，也有抓到过对方的俘虏，这类人要么是咬死不说，要么坚持不了就招了，薄晏清太清楚他们的心理。
可他没那个耐心。
“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