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着，就相当于截断了女主通过原主记者身份获取到资源的渠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报纸看了一份又一份。
宋悦笙终于在去年四月十日的关门晚报上找到了麻花辫女孩儿的信息。
——《教育失职，大学生不堪压力自杀》。
标题右下方就是麻花辫女孩儿的照片。
女孩儿名为丁湄，四月七日下午五点，被前来收租的房东发现在家中的浴室割腕自杀。
欧斯亚大学美院大一新生。
警方判定为自杀。
新闻最后还呼吁校方要多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
有了这个线索，就能找同一个时间的报纸。
不同报纸对同个新闻的报道角度不同。
多找一些便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宋悦笙把报纸递给了霍廷川。
“从时间上来说，这是近两年里第一起和美术学院有关的案子。你从丁湄入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凶手。越早找到凶手，越能把欧斯亚大学的名声损坏降到最低。”
她从地上站起来，把看完的报纸按时间放到架子上原来的位置，再找她所需要的报纸。
霍廷川瞥了眼手中的报纸，又望向不远处的宋悦笙。
明明困意连连，看到相关报纸却变得精神。
那么喜欢记者这份职业吗。
屋内光线变暗，身后的窗户隐隐透出光亮。
已经是明天了。
霍廷川的心轻颤了一下。
缓了一会儿，他走过去，顺着她的意思说：“宋悦笙，我可以信你不是卧底。”
她有她想做的事。
他也有他的坚持。
“如果再被我抓住你莫名出现在各个现场，我绝对……”
霍廷川顿住了。
他看到宋悦笙转过头，一双眼睛笑着却难掩眼下的黑青。
“霍少帅想如何？”
“提前说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说完这句话，霍廷川猛地伸手，将她手中的报纸抢了过来。
那张报纸因为被粗暴地抽出，发出轻微的“嚓”声。
霍廷川沉着脸，眉头紧锁：“昨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宋悦笙的嘴角勾着一抹浅笑，目光掠过他紧绷的面容。
她装作打了个哈欠：“那就麻烦霍少帅送我一程，我现在这个状态没办法骑车回家。”
“你在得寸进尺。”
既是陌生人，就不会有过多接触。
是她先开始的。
宋悦笙仿佛没听到他的警告，狡黠地笑着：“我如果真想得寸进尺就不会让你送我回家。”
霍廷川沉默片刻，眼里闪过挣扎。
片刻后。
他警告地看着宋悦笙：“……只此一次。”
宋悦笙做作地伸着兰花指，微微欠身行礼，娇滴滴地开口。
“小女子在此谢过霍少帅。霍少帅真是人帅心善，不愧是桑城第一人。”
霍廷川：……
这种做派，一看就没少逛什么镜什么堂。
过两天就把它拆了。
宋悦笙把房间里的报纸整理好，关了灯，在邓蓝桌前放了假条才离开报社。
有些意外，霍廷川竟然没有司机。
更意外的是他问她地址。
“你不知道我住哪儿？”
霍廷川的声音里藏着怒气：“我说过，对你的资料不感兴趣。”
这句话的意思也可以理解成他没看过原主的资料。
宋悦笙思量一二，说了地址。
“合川路36号潼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