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脸上是不是又粘东西了？"
阿花眨了眨眼睛，月光下她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在方才秦安触碰过的地方轻轻掠过。
看着秦安盯着自己的脸，阿花疑惑的问道。
"没、没有......"秦安尴尬的说道，声音像是卡在喉咙里。
他别过脸去，假装观察周围的毒雾，却掩饰不住耳根的燥热。
他就这么盯着一名女子打量，的确有些失礼。
更不用说——况且，他不仅是打量，还不停的在人家脸上摸来摸去，若是换成别人，肯定早就发飙。
阿花似乎看穿了他的窘迫，唇角微微上扬："阿哥，我们继续出发吧，我记得那几颗果子树就在附近。"
她指了指不远处说道，声音轻快得像林间流淌的溪水。
"好，出发。"秦安脸色仍旧有些尴尬，率先迈开步子。他的靴子踩在枯叶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接下来，在阿花的指引下，他们穿过一处很高大的荆棘丛。
尖锐的刺划过衣料，发出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两人的衣服上或多或少留下些痕迹。
秦安的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但他似乎毫无察觉。
"阿瞒应该是没有穿过这片荆棘丛，所以没找到。"阿花笑着解释道，灵活地避开一根横生的毒刺。
她的动作轻盈得不可思议，完全不像腿上有伤的样子。
这片荆棘丛不仅密集而且高大，足以把后面的树木遮挡，阿瞒没发现也很正常。
但秦安并没有心思想果子的问题，他的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停留在阿花身上。
荆棘的尖刺划破了他的衣袖，他却浑然不觉。
其实，早在阿花刚出现的时候，他就猜测情况不太对劲，甚至怀疑对方就是阿诗玛。
但阿瞒认定对方就是阿花，而且她也能说出许多有关万木村的事情，这让秦安渐渐降低了怀疑。
可有些细节始终挥之不去——比如阿花对毒雾的适应能力，比如她看国师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后面阿花看国师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而且一直在打探有关国师的情况。
秦安记得她问起国师伤势时，指尖不自觉地摩挲腰间的小布袋——那里装着什么？毒药？暗器？
秦安甚至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若隐若现的杀意。
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种冰冷的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所以说，他想着趁此机会再次拆穿阿诗玛的身份。
可验证的结果却让他更加困惑——但刚刚他又以失败告终。
"难道真是我多虑了？"
秦安望着阿花在月光下恬静的侧脸，心中涌起一阵愧疚。
看着阿花那张恬静的脸庞，秦安心中生出一股自责。
或许是他太过敏感了，这一路上阿花明明处处为他们着想——或许他不该怀疑阿花的身份。
"找到了！就在那里！"
阿花突然转身，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几颗果树说道。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星辰。
那几颗果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看上去就很有食欲。饱满的果实压弯了枝头，在夜风中轻轻摇晃，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阿哥，你想什么呢？"阿花歪着头问道，看着秦安心不在焉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她手里捏着刚摘的果子，鲜红的汁液染红了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