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亮这话说得章若水有些不舒服，但是碍于场面，只能答应下来。
她勉强的维持着笑容，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校长和您的心意我都收下了，非常感谢你们的栽培。”
钱玉亮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去饭店，我们学校绝对不会亏待你们这些有鲜明贡献的学生的。”
尽管心里有抵触，但是她也不敢当着所有人的面驳了副校长的面子，只能回去教室收拾东西。
钱玉亮虽然嘴上说自己是个穷教书的，但是饭店却定在了之前陆秉风带章若水去的饭店。
这儿可不是普通工薪阶层吃得起的，今天那么多的教职员工，恐怕钱玉亮是要大出血了。
但是等章若水到了包厢，才发现这个所谓的宴请所有的教职员工，不过就只有学校的几个领导还有申长虹。
“来，若水，看你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钱玉亮把菜单递给她，章若水接下扫了一眼，这家本来就什么都不便宜，这两天似乎还涨价了。
她为难的把菜单递回去，“副校长，我不会点菜，而且今天所有的校领导都在，还是您做东，还是您来点菜吧。”
钱玉亮很吃这一套说辞，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所谓的给章若水庆祝是假的，请学校里的领导开开荤才是真的。
席间，申长虹不止一次给章若水递眼色，她找了个上厕所的机会，疑惑的问道：
“申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申长虹环顾了一下四周，拉着她走到最里面，低声道：
“这个钱玉亮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避着他一点。”
“一会饭局上难免喝酒，我会帮你说话的，你就说医生嘱咐了，你不能喝酒。”
章若水惊讶于申长虹第一次说话这么直白，再看申长虹一脸的厌恶，更加能确定钱玉亮应该是作风有问题的人。
她点点头，感激道：“谢谢老师。”
“你是我的学生，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好你，但是老师能帮你的有限，你自己也更得小心一点。”
申长虹再三叮嘱过，两个人才分开回了包厢里。
和申长虹说的一样，现在桌子上已经上了酒，再看几个男领导已经脱了外套撸起袖子的阵仗，应该已经喝过一轮了。
“若水啊，回来的正好，这是给你庆功，你也喝两杯，不要辜负了老师们的心意。”
说着，钱玉亮把三杯白酒转到了章若水面前，神色也十分耐人寻味。
章若水面上不动声色，思忖片刻后对着钱玉亮道：
“今天非常感谢各位老师来给我庆功。”
“但是我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没有养好，医生叮嘱过现在不能喝酒，我就以茶代酒，敬各位老师。”
还不等钱玉亮说话，她已经喝了一杯茶。
等她放下杯子，就看见钱玉亮的表情有几分凝固，显然有些不满。
石建军摆摆手，“没事，你还是个学生，喝茶，喝茶吧。”
石校长一说话，钱玉亮也不好多说什么，申长虹坐在一边，也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