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这是公司十月份的财务报表。”
接过蔡崇信手里的文件，快速扫了一眼后，马芸眼底闪过一缕阴霾。
亏损，还是他娘的亏损。
自从纳斯达克危机后，阿里巴巴的账面亏损数额越来越大，他面临的压力也与日俱增。
董事会那边更是三天两头打电话，让他不胜其烦。
“杰克，我们必须做决定了。要么关闭所有的海外事业部，把业务收回国内，缩减不必要的开支；要么马上开始收取服务费。”蔡崇信严肃道。
“不行，不能收费。”
马芸立即打断了对方，激动道。
“当初阿里巴巴承诺三年免费，现在时间还不到就开始收费，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而且企业信誉丧失了，以后谁还敢相信我们，跟我们合作？”
“那就裁撤海外部门，缩减开支。我们总要解决问题，而不是坐以待毙。”
看着蔡崇信毫不退缩的眼神，马芸神色挣扎。
“让我再想想吧，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语气中满是不甘。
成为世界级的电子商务公司是他的梦想。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又要全部收回，他实在是太不甘心了。
“杰克……。”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蔡崇信的话。
“进来。”
一个穿着深蓝色小翻领女士套裙的年轻女子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两人间有些严肃的气氛，神色中不免多了几分紧张。
“小王，有事？“
马芸问道。
王倩点头后连忙道：“刚刚收到软银方面的传真，他们把持有的阿里巴巴10%的股权卖给了鸿蒙公司。”
马芸、蔡崇信脸上露出惊讶。
“传真在哪？”
王倩连忙上前把文件递给了马芸。
后者接过来，仔细看完后交给了一边的蔡崇信。
“真没想到，我这京城还没去，鸿蒙就已经成了我们的合作伙伴。”马芸微笑道。
放下文件，蔡崇信道。
“确实有点意外。
不过在这时候选择收购我们的股权，看来那位徐总真的挺看好我们阿里巴巴。”
马芸脸上笑容更胜。
“这就叫英雄所见略同，只有最顶尖的商业天才，才能穿透阿里巴巴表面的危机看到它的价值。”
蔡崇信看着他自傲的样子，笑了笑没多说。
作为阿里巴巴的灵魂人物，马芸不管是自信也好，自傲也罢，当公司发展陷入困境，众人变得迷茫不自信的时候，有这样一位始终保持乐观的领导者，真的很重要。
“王倩，向鸿蒙公司的人问问他们老板的电话，我要亲自给他打电话。”马芸立即道。
10%的股份可不是小数目，有必要提前沟通，了解一下对方对阿里巴巴的想法。
“好的，我马上去。”
——
鸿蒙公司的人接到阿里的电话后，便打给了徐良。
pc时代bat三巨头，他已经见过了李艳红和波尼马，最后一个杰克马，当然也不会拒绝。
电话一打通。
上辈子看过无数新闻和演讲，虽未见面但却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鸿蒙公司创始人徐良先生？”
听着声音，徐良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了马芸那酷似外星人，极具分辨力，令人记忆深刻的样子。
古代相经上说，奇人必有奇相，马芸非常符合。
“马先生，久仰大名了。”徐良笑道。
上辈子的时候，那怕他最巅峰的时候，在马芸面前都是喽喽级别。
这辈子，终于混到平起平坐了。
“呵呵，徐老弟，前段时间看你们跟百毒打嘴仗的时候，就像去京城见你，可惜手头有些事耽搁了，一直未能成行，真是可惜。”
马芸自来熟道。
徐良也是社交老油子，打蛇随棍上。
“我对马老哥也是神交已久，早就想去杭城拜见，只是以前不认识，又没人引荐，这才没成行。这次接到老哥你的电话，我心里可是高兴的很。”
电话另一边的马芸笑容又胜了三分。
这小兄弟说话好听，能处。
热络的聊了几句后。
“徐老弟，我刚刚接到软银的传真，伱拍板买了我们阿里10%的原始股，心里一激动就给你打过来了。
现在这年代，所有人都被纳斯达克危机给吓傻了，能像你老弟这样坚持投资互联网的人可不多。”
“呵呵，老哥过奖了。
我很喜欢黑格尔的一句话‘存在即合理’，互联网诞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现在只是过热后的回调，未来前途依旧光明。
尤其是像阿里巴巴这种电子商务领域里的领头羊，更是互联网企业中的金矿，能抓到投资机会，我肯定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