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认识于琳的时候便知道了她的命格不凡，所以他一直在极力地避免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可没想到还是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一旁的红鸾大笑起来，“曹枫，你好像不舍得下手了，可是我们的新任圣女似乎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她就是吃定了曹枫不会真的对两女下手。
所以今天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曹枫的面前。
沈风眠这时也动了，她刹那间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剑锋冰冷无情直指曹枫咽喉。
曹枫递出一刀，将她的剑挑飞。
可这后续的动作却怎么也接不上了，只能后退。
他现在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沈风眠跟于琳现在都是战尊境，他没法同时面对两个战尊还有留有余力手下留情。
曹枫目光如炬，一直在观察两人的变化。
甚至精细到了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以此来观察她们被控制的程度。
按理来说，于琳被控制得应该最深。
于琳一开始就是普通人，面对这些秘术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沈风眠的身上。
沈风眠之前的境界就不算低，多少也能凭借自己的意志抵消掉一部分控制，就像他刚才观察到沈风眠对他出手的时候眼部表情有了略微的颤动。
红鸾站在高处，勾了勾手指。
“曹枫，我就在这里，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杀了我给你那两个红颜报仇了！”
“杀了他！”
她的声音对两人明显起到了催动的作用。
话音刚落，两女同时朝曹枫杀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皆是不留余力。
曹枫心中已经有了破局的思路。
他先是朝于琳所在的方向拍出一掌，这一掌的掌力十分绵柔，取的是四两拨千斤的意境，不会给于琳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却能将其掀飞出去。
另一边沈风眠的剑刃已经到了他的跟前。
曹枫压根就没打算躲，只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让这一剑的落点由自己的咽喉改成了肩膀的位置。
一朵血花在他的肩头绽放，沈风眠的动作也停顿了一刹那。
尽管这个停顿的瞬间极为短暂。
甚至一般人都感受不出来。
但是对于他们这个境界的人来说，仅仅是那么转瞬即逝的一抹犹豫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被伤到了。
他的身上可还穿着烛龙离火甲，那血花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罢了。
曹枫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在赌沈风眠对自己的感情足以撼动秘术的控制。
哪怕只让那控制松动一点。
那就够了。
所幸曹枫赌对了，他看得出沈风眠刚才那一瞬间的停滞就是在跟控制她的力量在抗争。
这种控制人的秘术他也懂一些。
从前师尊教他的时候他懒得说，总说这是旁门左道的东西，难登大雅之堂，没想到如今却也起了关键的作用。
曹枫的指尖在刀锋上划过，指尖瞬间破开一个伤口。
他双指并拢，一把抓住了自己肩头的剑，钳制住沈风眠的动作，接着一指点在了沈风眠的眉心，口中轻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