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公子术在韩地，杀戮过重.......”扶苏犹豫了一下，开口解释，道。
“唉！”
长叹一声，秦王政抿了一口凉茶，压下心头郁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扶苏，道。
“你是寡人的长子，大秦的长公子，别说寡人没有给你机会。”
“现在寡人给你两条路，一，从现在开始，放弃你所学的儒家，然后师从李斯，学习法家。”
“等你什么时候，以法家为主，儒家为辅，将其融合，寡人便昭告天下，册封你为大秦储君！”
“第二条路，便是在儒家的路上，一条路走到黑，然后在儒家的基础上，推陈出新，一如孟子，一如荀子等人一般，于中原封子。”
“到时候后，有大秦在背后为你造势，你将以嬴子之名，名传万古。”
“但是，这样做，你就要放弃成为大秦储君的位置，放弃成为中原的王的机会。”
“至于如何选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
说完，秦王政便沉默了。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选择，他无法替扶苏做，一切都要扶苏自己来考虑清楚。
这也就是他的长子。
要不然，他才不会如此的为其思考，直接是一道王诏下来，自然可以快刀斩乱麻。
闻言，扶苏神色复杂。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为成为大秦储君而努力，但是有一天，秦王政告诉他，需要他放弃大秦储君之位，这种冲击是巨大的。
与此同时，他又为了能够封子中原而激动，毕竟在中原大地之上，万千士子，何人不想封子天下。
就算是在大秦朝堂之中，也有无数人有封子中原的梦。
抿了一口凉茶，扶苏沉吟许久，方才抬头看着秦王政，道：“父王，儿臣不能都选么？”
这一刻，秦王政有些无语，又有些欣慰，他欣慰于扶苏的野心，又无语于扶苏的贪婪。
“你连其中一个都未必做的好，两个都想做，需要你有这样的本事！”
“我秦人务实，从不说虚妄之言，这个天下，也许有人能做到这两者，但是那个人不可能是你。”
说到这里，秦王政语气微变，道：“别说是你，就算是寡人，也做不到。”
“寡人给你半月时间！”
“诺。”
点头答应一声，扶苏起身离开了章台宫，心神受到冲击，这一刻，扶苏连告辞都忘了。
望着扶苏离去，秦王政心头有些不忍，但是他心里清楚，他不得不这样做。
让扶苏于人间封子，这已经是一种他能够为其谋划的极限了。
........
从章台宫中离开，赵术便回到了府上，与秦王政交流一阵儿，他决定将王阳明的思想整理出来。
至少在他看来，诸子百家，已经沉寂很久了，而且，儒家也有了腐朽的迹象。
况且，这些年来，他执掌隐宫，与黑冰台统领顿弱交好，对于这个天下的一些隐秘，多少有些了解。
他对于儒家极为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