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的脸色明暗不定。
他现在也终于理解，为何对于域外之魔，身为帝境的女子，反应会那么大。
能够让元祖境陨落的存在，确实无法不让人心怀恐惧。
哪怕只是一道小小的分身。
“你现在知晓，域外之魔的恐怖了么？”女子声音低沉。
方墨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愈发黑暗深邃。
片刻后。
“你对于元祖境，了解多少？”方墨答非所问。
“呵呵，才区区元君境，就想窥视那无上元祖之境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女子发出一声讥讽。
“为何不敢？”
方墨面色平静。
“本座修行至今，不过百余年，便称尊元君之境，试问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意。
女子沉默。
诚如方墨所言，能够短短百余年便达到他这般成就的，纵观妖域历史，都未曾有过。
即使是历代的杀戮之子，在这般年纪，都无人能够达到方墨之成就。
除了那位万化血典的创造者。
但……
“唉……”
女子似乎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天地万物，世间一切，皆按照特定的规律运行，那便是规则之力，也称之为本源。”
“规则之力无处不在，就连天道，都是其衍生而出。”
“所谓一念花开，一念花落，能够掌控规则，即为元祖之境。”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敬畏与神往。
方墨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掌握规则么……规则……
幽光圣神那个家伙曾经也与他说过规则之力，而且自己体内的木之圣果，便蕴藏着本源之力，与规则相联。
“自那次上古大战之后，千万年来，世间修行者无以计数，其中称之妖孽天骄者，也是如过江之鲫，却无一人再至元祖之境……”
“你现在应该清楚想要修行至元祖之境，是多么的……艰难么，更何况是你这个杀戮之子。”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莫名的意味。
“元祖境……”
方墨也被女子的话语震慑住，喃喃自语。
见到方墨似乎被打击到，女子语气稍缓：
“当然，虽然突破元祖之境难如登天，但是如果能够获得传说中的四大荒阶功法，还可能会有一丝成就元祖的希望。”
“恩？不是五大荒阶功法么？”方墨皱眉。
“你想说的是你身怀的万化血典吧。”
“难道不是么？”
“严格来说，只有《不死天功》，《黑暗圣书》，《混沌炼神术》以及《轮回神诀》这四本荒阶功法。”
“至于《万化血典》……有些特殊，不算在此列。”
女子的话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有何特殊，因为杀戮么？”
“嗯，太过残忍，有违天道。”女子淡淡道。
方墨眉头皱的更深了。
直觉告诉他，女子还有所隐瞒。
而女子好似没有在意方墨的神色变化，自顾自道：
“你可知那四本荒阶功法代表着什么？”
“不知。”
“它们是那四位陨落的元祖大人留下的传承功法！”
“什么？！”
方墨一惊。
“幽祖的混沌炼神术，玄祖的不死天功，魔祖的黑暗圣书以及魂祖的轮回神诀。”
女子正色道。
“轮回神诀不是能够掌控轮回之秘么，那个魂祖怎么会死？”
方墨直接开口说出了心中疑惑。
“这个……本帝也不清楚，不过既然轮回神诀流落世间，魂祖肯定早已陨落，这足以说明域外之魔的强大与可怕。”
“现在，你还要留着域外之魔的这具分身么？”
女子沉声道。
方墨没有回答，漆黑的眼眸微微闪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
“咦！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