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涂山雅雅抽搐了一下，翻了一个身，猛地捶打地面，发泄自己的情绪。
“啊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
无意间的一脚，踹在了自己的酒葫芦上。那个和涂山雅雅差不多高的酒葫芦，咕噜噜的就滚下山坡去了。
慕容极看着酒葫芦滚到了山下的河里，然后又被河水冲走了，踢了踢撒泼打滚的涂山雅雅。
“喎，你的破酒葫芦还要不要了？”
涂山雅雅不想搭理他，一直在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想来想去，都找不到答案。
慕容极站在涂山雅雅身边，看着这个小姑娘撒泼打滚，偶尔还停下来思考，咯咯的笑了几声，并不打扰，知道思考是好事儿。
他现在的身体，也就和一只小妖相当，和涂山雅雅这种接近妖王实力的大妖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個地下。
他所依仗的，不过是一些武功招式，见招拆招、借力打力罢了。
涂山雅雅翻身而起，直勾勾的看着慕容极，神色不善，“我还有一招！法相天地！”
刹那之间，天地灵气骤然聚拢向涂山雅雅的身体之内，直接将她的身形拔高壮大。
慕容极抬头看去，在他面前，一个数十丈高的涂山雅雅，仿佛是顶破了天地。
慕容极比了比自己的个头儿，堪堪有她一个脚指头大小。随即叹息了一声，这招，他也会啊。
瞬间，天地灵气与煞气瞬间充入慕容极的身体之内，只不过，却是不曾如同涂山雅雅一般，身形变大。
“接招吧！臭蟑螂！”说话之间，直接一拳打向慕容极。
慕容极嘴角抽搐，【下手没个轻重！还有……你们全家都是蟑螂！】扎了一个马步，真气运转到眼部，抬头看去，涂山雅雅的拳头越发的变大了！
握紧拳头，猛地一拳迎了上去。
“轰！”
拳拳相对，气劲瞬间向着四周扩散而去，巨大的涂山雅雅一个踉跄，好像是漏气了一般，纳入体内的灵气快速散逸。
涂山雅雅的身形瞬间变小，踉跄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个人类，怎么能在身体上胜过妖怪！人善智而不善力，妖善力而不善智啊！这是天下的共识。”涂山雅雅无法接受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打破她认知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想的明白。
慕容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消化掉纳入体内的灵气煞气，有些无语的看着涂山雅雅，说道：“你也说了，只是"不善"而已，并非"不能"啊。”
涂山雅雅一愣，脑子的问号，仿佛逐渐消失了，仔细想想，好像有那么一些的道理呀。
慕容极将手按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似乎是在安抚着她的情绪，随即说道：“你知道人族是怎么来的吗？”
涂山雅雅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在狐族的课程上，没有说到人族的来历问题。
前辈们到底有没有讲过人族的来历？她还真不敢确定，上课都跟姐姐一样，睡觉了……甚至，她就连狐族自身的来历，都有些不太清楚。
修行还来不及呢，哪里有人去考究这些没用的事情？
看着涂山雅雅的反应，慕容极就知道结果了。
人文历史，是修心、修性的根基和条件，一个人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也与整个大环境有着很重要的关系。
慕容极沉了沉眉目，随即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人类本身就是妖族的一个种类？只不过，在当初精变的时候，选择了促进大脑优先进化，而不是身躯进化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以后的修行中，找方法或者是什么药材、丹药，让身体再次精变，不就可以完美解决了？”
重新坐回涂山雅雅的身边，一脸嘲讽的表情，继续刺激她，说道：“你也别太过懊恼了，虽然你资质不怎么样，但是我不会歧视你的。”
涂山雅雅：“……”
然后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我可是涂山资质最好的！连姐姐都不如我呢。”
慕容极嗤笑一声，“你确定她们不是在忽悠伱？因为宠爱你，所以不想让你有太多的烦恼。也不愿意让你发现自己是个笨蛋的事实。怕你伤心啊。”
“不可能！姐姐怎么会骗我呢？！”涂山雅雅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哎呀……在不动用妖力的情况下，你这只小妖也不过如此嘛。”慕容极感慨了一下，继续PUA涂山雅雅。
“虽然你对自己是个智障的结局很难接受，习惯了就好了嘛。修行第一步，就是认知到自己的不足，然后去弥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奉有余。效法天地，才是法相天地的根本，小丫头，天地法相，你只学了一个象地，却不懂……”
慕容极一边说着，又一边朝着涂山雅雅看去，瞬间尬住了，涂山雅雅，根本没有在听……
忽然之间，涂山雅雅一个激灵，猛的站了起来：“妖力？！对啊，我是犯蠢了，才跟你比拼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