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在听到鹿瞎子的话后，眼睛瞪大。
她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鹿瞎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
这一刻的鹿瞎子，整个人跟刚才宛若天壤之别。
他的眼眸与常人不同。
眼眸之中迸发出湛蓝色的光芒，好似无尽星光都藏匿于其中。
这一刻鹿瞎子选择自己松开了手。
回头看了看四周遍地尸骨。
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淡然之色，在这一刻声音缓缓响起道：“希望你日后安好。”
无数人看着此刻的鹿瞎子，无比恭敬，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
他们的眼眸之中露出了恐惧。
此刻整个万妖城之中鹿瞎子最大。
无数妖怪在这时候，对着鹿瞎子大声恭敬的喊道：‘我等拜见妖王大人。’
鹿瞎子对于数以万计的妖怪跪拜声无动于衷。
他的目光一直都看着蝶衣。
随后转身。
蝶衣在这一刻，直接冲了上去，一把从鹿瞎子的身后抱住了他，对着他哀求道：“我错了，小瞎子我错了。”
“我直到现在才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
“我一直爱的人都是你。”
无数妖怪在听到蝶衣的话后，都为之不齿。
对于他们而言这蝶衣除了美貌之外，还是一个攀炎附势之人。
鹿瞎子听着蝶衣的话，湛蓝色的眼眸不知道何时已经变成了浅蓝色。
他抬头看着天空，轻声低吟道：“害！”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
随着鹿瞎子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睛逐渐迷糊。
他身体之中的妖力微微一震，将蝶衣整个人震在原地，动不了半步。
鹿瞎子的声音已经不再清脆：“要是从前的我，或许会很开心吧！”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说完这话，鹿瞎子离开了。
他当着蝶衣的面，将自己的大刀放回到了背上，下一秒身体之中的力量全部都消失。
而他人也早已不在原地。
蝶衣也只能远远看着鹿瞎子的背影。
这一刻她泪流满面。
这一刻她无比悔恨。
这一日后，蝶衣再也没有见过鹿瞎子，只是有人从鹿瞎子走过的地方捡起了几缕白发。
以为是哪位老人所留。
只有万妖城中一处不知名的角落，多了一名背部多了一个大包，终日弯着身体的瞎眼老人......
半个月后。
张宇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自从那日鹿瞎子一人杀了三大妖王之后，整个万妖城之中多了一间包子铺，还多了一名不知名的瞎子。
整个万妖城之中都多了一名空缺的城主位，也多了一名不在城主府的城主“鹿神妖王！”
无数街道上的小妖都能游街唱曲，唱的都是那日鹿瞎子斩杀三大妖王登临绝顶之事。
张宇一步一步走到老瞎子的面前。
对着老瞎子道：“后悔吗？”
老瞎子满头白发，眼睛看不到，但是当他听到张宇的声音之时，却还是愣了数秒方才反应过来。
他缓缓的抬头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张宇看着他的面容，瘦骨嶙峋，全身死气，天人五衰，他已经经历眼盲，嗅觉丧失，声音丢失。
就连这听觉也开始隐隐约约逐渐听不到了。
张宇看向老瞎子道：“纵一时之芳华，留威名于世间。”
“化反成人，守一包子铺也值了。”
没错，在张宇面前的老瞎子正是鹿瞎子，只是他头顶的鹿角早已经因为经历天人五衰之事，掉落了。
张宇对着鹿瞎子微心一指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