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
迟愈开口，嗓音有些嘶哑，“具体情况有些复杂，你可以理解为……对，义肢一次性爆发的力量太过强大，超出了身体……超出了精神的承受极限。”
“不过问题不大，我还是我，并且依然保持着理智。”
虽然用尽了方法也没恢复到十点以上……但至少不是零，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听到她的解释，顾彼方有些无语。
到现在还把锅甩给义肢……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
不过……还记得他说过的话，说明精神的确还没有崩溃。
顾彼方放松了些：“那些人怎么样了？”
“都出局了。”
出局……不是死了。
顾彼方咀嚼着这两个字，却不明白迟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说法……他也没太纠结：“东西都找到了吗？”
迟愈扔给他两样东西。
分别是一个毯子模样的斗篷，以及一支玻璃针管。
顾彼方的眼睛一亮。
是低温斗篷和解毒剂，通关游戏所必备的两件道具！
“你竟然真的拿到了！”他激动地看向迟愈，“有了这两件道具，再加上你那个能够躲避怪物的石头，通关基本就稳了！”
原本以为通关无望，顾彼方都做好被饿成人干的准备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赌赢了！
果然！
他就知道，他的运气一向很好！
“先别着急。”
迟愈声音很轻，也看不出任何高兴的情绪，“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顾彼方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你问。”
“像这样的杀人游戏，一共举办过多少届？”
顾彼方想了想：“这样的游戏一般都是秘密举行的，只有少数公司高层才会被邀请，几乎不会透露出半点风声。”
“我在深海制药的地位不算太高，但因为被选中……来当卧底，所以了解过一些。”
“最早的一次应该是在七年前，每场游戏之间的间隔并不固定……平均大概每个月举行一次。”
“到现在，也有七十多场了。”
迟愈简单算了下：“每场游戏二十位玩家，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参与过游戏的一共有一千四百多人。”
顾彼方点头。
“通关游戏需要特定道具这些情报，知道的人多吗？”
“你说参与过游戏的这些人？”
见迟愈点头，顾彼方道，“不算太多……但应该也不在少数。”
“游戏的挑战者共有三类，一类是生活在西区的贫民，他们在竹州算是最底层的人物，连基本的人权都不一定有，就像是……旧社会的奴隶。选择这类人参赛一般是为了满足部分高层的施虐欲。”
“第二类是以雇佣兵为代表的独行客，他们靠卖命赚钱，对于他们而言，愿不愿意搏命取决于给的钱够不够多。像他们这样的人武力值一般都不错，至少在面对怪物的时候不会像贫民那样吓到腿脚发软，保证了游戏的观赏性。”
“最后一类……”
顾彼方停顿片刻，“是像我这样的，巴别塔的敌人。”
迟愈看向他。
“别这么看我。”顾彼方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是深海制药的人，后来被派到巴别塔工作，目的嘛……你也清楚，就是挖掘出巴别塔的技术来源。”
“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巴别塔抓到了破绽。”
“像我们这样的商业间谍，一旦被发现，无论哪个公司处理起来都不会手软。被抓来当挑战者已经是比较仁慈的手段了，至少有机会活下来……虽然这个机会无限接近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