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镇市区十几层，二十几层的高楼比比皆是，吕瑶离开窗户后身体迅速升高，很快就站到了附近最高的一座住宅楼天台上。
她能听到快速吹过耳边的呼啸风声，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只觉得全身血液似乎在燃烧。
知道能飞，和真正的飞起来，感觉差别很大。
在屋子里飞，和在天空中真正飞行，感受到的差别更加巨大。
吕瑶没在楼顶停留，身形又飞了起来，在空中自由翱翔的感觉太让人沉醉了。
看着城市的灯火在自己身下越来越小，一座座黑黝黝的山峰踩在脚下，心中的感觉语言实在难以形容。
她明白曾凡为什么强调不能过分依仗外挂了，原先她不知道小小的能量球竟然这么厉害，果然是法宝啊！
怪不得那个家伙一直标榜不在乎名利，说财富和事业是束缚是枷锁，原先大家嘴上不说，内心都觉得他脑筋迂腐，有这样天地间自由翱翔的手段，确实可以看不上那些东西了。
飞行能力应该只是能量球的一部分功能，还有很多未知等着自己发掘，不需要修仙修佛，古往今来那么多的和尚道士有几个人能修成呢？
佛也好，道也好，最初的时候都只是探索世界的一种途径，并没有高下之分，只是后世徒子徒孙修行无功，变成了获取信徒供奉的谋生手段。
飞行在空中，吕瑶发现能量球变成的衣服还有保温的功能，按说高空中气温应该很低，身体热量会大量流失，可是她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感觉飞行速度似乎可以一直增加，不知道上限是多少，会不会超过飞机，她不敢继续尝试加速了。
夜晚中分不清方向，吕瑶没有飞出去太远，一直在景德镇城市周边转圈，从东到北，又从北到南，探索几座比较高的山峰。
在城南的一座山峰上降落，这里距离胡刚家的院子很近，站在山顶可以看到曾凡房间的窗户，透出的灯光显示他应该还没休息，吕瑶很好奇他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
他强调不能过分依仗外挂，不知道没有能量球，他可以达到什么水平，能不能这样自由飞行？
随后感觉这个问题有点可笑，他都能穿越时空了，飞行相比应该是小学生的水平，那还用问吗，肯定比自己更熟练。
难怪出海一次就不去了，可以在天上自由的飞，乘船出海确实不值一提了。
自由飞翔带来的兴奋和刺激过后，吕瑶的头脑逐渐恢复冷静，站在山顶上，开始思索深层次的问题。
按照曾凡的说法，能量球的主要成分是碳纳米管，还强调符合现有的大部分物理定律，潜台词是也有很多超出现有理论的突破，无论是理论方面还是应用方面，都远超出现有的科技水平，随便拿出一点来，就能颠覆整个世界的格局了。
如果他是从某个平行时空穿越过来的，好像也说得过去，无论自己理解不理解，确实靠着能量球在空中飞了半个多小时，这肯定不是做梦。
未来的科技水平比现在进步发达，当然是很合理的推论，曾凡看不上现在的智能手机也能理解了，他肯定见识过更先进的设备，换成自己回到二十年前，估计也会对笨重的大哥大、寻呼机不屑一顾。
他从科技更发达的平行时空过来，没有用掌握的科技去改变世界，只开发了一套认知测评系统，企图从社会层面提升人们的认知，显然有内在的原因。
科学技术可以一步步积累向前发展，社会终究还是由一个个人构成的，人的认知不一定必然提升，未来的社会估计最难解决的还是人的问题。
科技可以让更多人摆脱生存困境，提供良好的生活条件，让每个人有时间去提升自己，研究感兴趣的事情，毕竟不能完全替代人类自身。
外挂终究只是辅助，不能完全依仗，社会的进步最终还是人的进步，过度依赖科技可能就是舍本逐末，提升自身认知水平，是每个人都要面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