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里亚也不再犹豫，直接让触须特制的子弹在它的心口炸开，顿时，这条人鱼的皮肤表面钻出无数触须将它围拢，表面渗出强酸腐蚀超凡生物的血肉。
但这时，他才发现地面上有一个浅蓝色的圆形物体，有些像是珍珠。
几片乌云也被月光映射出了形状，明明是夜晚，但这里并不黑暗，植物中的昆虫喧闹，反倒令人有一种此时此刻颇为宁静的错觉。
顿时，他猜到了这或许就是真正的人鱼眼泪。
但距离他想象的还是有些差距，比起人鱼现在的模样，他其实更期望能看见上半身是人头，下半身是鱼头的生物。
“狼人擅长隐藏、伪装，然后出其意料地展开杀戮……也许我也应该去伪装起来，就像之前演绎守卫时做的那样。
这按理说是不可能的，毕竟它现在正在盯着月亮，背对着里亚，但里亚现在才明白这种超凡生物的特殊性。
他的瞳孔有些不自然地收缩，目光看向了人鱼那用于拟态而颇为相仿人类的那一面。
就这样，人鱼的歌声越来越响亮，一些海鸟抵御不了这歌声半夜醒来飞向它，然后被它迅速抓住塞进后面的嘴里嘎吱嘎吱咀嚼起来。
正当里亚快要有一些思路时，悠扬的歌声突然响起，他抬头望去，发现远处的礁石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人鱼。
此时，那张脸的嘴巴处挂着一条亮晶晶的东西，在月色下发出点点白色荧光。
这东西是他白天挂在某个头骨上的事物，却不想现在竟然出现在这里。
人鱼在那里唱歌唱了许久，里亚完全没有反应，这让它一下子开始怀疑鱼生，“扑通”一声，这条人鱼从礁石上跳入大海，然后迅速朝着海岸突袭而来。
“沙沙。”
就在片刻间，它的耳边长出细长的鱼鳍，手臂上也出现了明显的鱼类特征，尾巴两侧的鳍更是变成了类似水母的长须，这东西有剧毒，能帮助它们一族更好地捕获猎物。
里亚看着它，与它对视。
它的姿势相当古怪，就像有人背对着你，手臂却能像正面弯曲一般攻击，而且它的嘴咧得很大，大到能完完整整看清楚其中的细长獠牙。
旅馆就在不远的地方，里亚在重新收回神话生物后找到了住处，然后借用他们的厨房做了螃蟹吃，吃饱后就继续找一个角落琢磨模因能力的多样化问题。
这样想着，里亚看向远方的景色，海上的月亮又大又亮，银白色的两轮弯月能共同存在，这大概也多亏了海面的反射。
里亚弯腰将它捡起，发现这东西的模样竟然和当时那名卖假货人鱼眼泪手中的商品高度重合。
人鱼这种超凡生物会在死亡的前一刻流出泪水，得到眼泪，这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里亚却猛地发现了什么异常事物。
这些人鱼，都是那些被人们误认为女巫，然后杀死并抛尸到大海的女性所化。
她们已经死亡，但身体仍然异变成超凡生物，说明她们的怨念大到宁可灵魂异变也不得安息。
但这些生物始终被困于海洋，不得向真正的杀人凶手复仇，便开始伺机以歌声引诱海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