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宫曜看着进门的男人，原本诅咒般的目光，突然变成了苦笑。
他动了动嘴皮，可能是太疼了，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我好恨，我真的以为我能成功，没想到我不过是棋盘上一颗摇摇欲坠的弃子。”
宫沉站在床尾平静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自以为是。”
“呵呵，哈哈……”
宫曜不顾疼痛大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眼中攀上红雾：“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提醒我的人居然是你。可为什么偏偏是你？”
“我不是来听你的人生感慨，反正你和你妈都逃不掉，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宫沉道。
“那杨静薇呢？”宫曜吸气，“知己知彼，我暗中和你较劲这么多年，我对你太熟悉了，你对我都冷酷无情，却唯独对杨静薇手下留情了，否则她怎么可能设计这么多事情？你告诉我原因，我就把她们母女的证据交给你。”
在他说完时，宫沉下意识瞥了一眼门外的身影。
随即冷冷的看向宫曜。
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
宫沉无所谓道：“宫曜，那我也想你透露一些事情，其实即便是你这次成功了，你也活不长。”
听闻，宫曜明显愣住了。
“为什么？”
“不可说。”
宫沉一句话就让本就难受的宫曜更加抓耳挠腮。
僵持几秒后。
宫曜还是输了，他摇头道：“我告诉你。”
原来宫曜早就觉得白家母女不可靠，所以他偷偷拍下了他们商量计划的视频。
证据确凿，杨静薇和白若姝注定逃不掉。
交代完，宫曜看向宫沉。
“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宫沉眼中满是嘲弄。
“你真的以为杨静薇那么好心让你去接触她在国外的客户？你不过是下一个白正显而已，等你帮她把脏事做完了，她就会想办法让你成为替罪羊，反正白若姝已经坏了你的孩子，宫家不认也得认，有没有你根本不重要。”
“当然，你也想要给她下药，你们俩还真是想一块去了。”
“但其实你们俩都中计了，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是执棋者。”
宫沉话讲宫曜打击的体无完肤。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走错了一步。
没想到，每一步棋都是错的。
“我输了。”
宫沉沉眸：“我从来没和你比过。”
“……”
宫曜盯着宫沉，眼底的血雾几乎要将他淹没。
宫沉没再理会他，转身准备离开。
宫曜抓着床单，脸上都是不甘。
“至少，我妈赢了！”
他嘶吼着，深怕别人听不见。
林知意听完，恨不得冲进去撕烂宫曜的唇。
但抬起的手还是缓缓放了下来。
宫沉不会显然别人听到这些。
她站在玻璃前，静静看向宫沉。
宫沉没有转身，背对着宫曜道：“那她现在算老几？”
宫曜嘶吼一声，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宫沉理都不理走出了病房。
前一秒，林知意站到墙边，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其实她想了很多，她希望自己能帮宫沉。
或许用点手段，让他们狗咬狗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