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怒极反笑，他缓缓坐回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下一下，敲击在李德胜和皇后的心上。
“皇后，朕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些谣言，可是你散播的？”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匍伏在地，身子抖得像筛糠一般，她知道，今日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难以脱身。她咬了咬嘴唇，哭喊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啊！臣妾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做出这等败坏皇上名声之事！”
“忠心耿耿？”楚泽冷笑一声，“你若忠心耿耿，为何朕会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谣言？说朕荒淫无度，沉迷享乐，不理朝政，甚至…甚至说朕…不举！”
说到最后几个字，楚泽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身为九五之尊，竟然被人如此污蔑，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
皇后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万万没想到，这些谣言竟然传到了楚泽的耳朵里，而且还被添油加醋，扭曲成了这般模样。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
“皇上，臣妾…臣妾……”
“你什么你！”楚泽猛地一拍桌子，吓得皇后浑身一颤，“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却在背后散播谣言，诋毁朕的名声，你该当何罪！”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后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甚是凄惨。
李德胜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跟随楚泽多年，深知楚泽的脾气，今日皇后怕是在劫难逃了。
“来人！”楚泽怒喝一声，“将皇后拖下去，严加审问！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指使她！”
两名侍卫应声而入，将皇后拖了下去。
皇后哭喊着，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御书房内，只剩下楚泽和李德胜两人。
“皇上，”李德胜小心翼翼地开口，“皇后娘娘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或许…或许她是被人利用了。”
楚泽冷笑一声：“利用？谁敢利用皇后？除非……”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除非是有人想要借此机会，挑拨朕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德胜闻言，心中一惊，他连忙说道：“皇上圣明！奴才这就去彻查此事，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
楚泽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朕已经知道是谁了。”
李德胜愣了一下，问道：“皇上，是谁？”
楚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吐出两个字：“太子！”
李德胜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太子殿下？这…这怎么可能？”
楚泽冷哼一声：“怎么不可能？太子一直觊觎皇位，朕早就知道他的野心！这次的事情，肯定是他一手策划的！”
“可是…可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德胜不解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他的母后啊！”
“哼，母后？”楚泽冷笑一声，“在权力面前，亲情算得了什么？太子为了皇位，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可以利用，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李德胜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楚泽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德胜，”他缓缓开口，“你说，朕是不是太仁慈了？”
李德胜连忙说道：“皇上宅心仁厚，乃天下之福！”
“仁慈？”楚泽冷笑一声，“朕的仁慈，换来的却是背叛和算计！朕对他们母子如此宽容，他们却如此对待朕！朕真是瞎了眼！”
李德胜不敢说话了，他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