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到处都是身受重伤的神通境强者，共有近百人，他们身上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模样非常凄惨。
另外，还有六名王侯，但也人人带伤。
他们每个人瞳孔中都透着不屈之色，坚定不移。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昨夜的行动失败了吗，为何大家凄惨到了这种地步......方青扬深吸一口气，想要询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青扬。”
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方青扬连忙转身，发现正是慕容鸠，他浑身已经被鲜血浸透，胸前更是被一道庞大的爪印贯穿，五道创口深可见骨。
“慕容叔叔，你怎么伤这么重？”
方青扬脸色一变，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去搀扶他，慕容鸠摆摆手，“几日前赤月王朝对我剑王朝发动忽然袭击，我立刻赶过来坐镇大局，却没想到一举一动都在他们掌控之中，军中有内鬼，而且是级别很高的内鬼。”
方青扬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好。
“但我没法停下，因为我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昨夜我带领所有神通境五重以上的强者杀入黑水城调查原因，终于探查清楚了他们所谓的秘密。”
慕容鸠随手一挥，创造了一个只有两人存在的密闭空间，所有声音都被隔绝在内。
“赤月王朝之所以这么拼死护住黑水城，是因为里面藏有一座法阵，一座用于献祭的法阵！法阵外已经积攒下了累累白骨，那是一个庞大的深坑，里面白骨数量巨多，至少数百万！”
“将活生生的人投入阵法中，最终浓缩成一滴血，所有人的精气神、能量都会融入到这一滴血中，而法阵内至少凝聚了一小池子血，这得......杀多少人？”
他咧嘴一笑，“我从一些俘虏口中问出，这献祭阵法存在了很多年了，一直都在运转，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每个月都要朝里面投入数千人，生生凝炼成精血！”
方青扬倒抽一口冷气，“所以，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答案？一座献祭阵法，一座已经吞噬了数百万生命的阵法？”
“这阵法并非核心。”
慕容鸠眼神深邃，“这只是一座分阵而已，这里凝练出来的所有精血，都要等到时机成熟后，再送到主阵去。”
“主阵是哪儿？”
方青扬本能地问道，但很快他眼神一眯，像是忽然顿悟了什么，他忍不住喃喃说，“是......瑶池圣地！”
“对，瑶池圣地。”
慕容鸠双拳攥紧，“这是我的推测，目前还没有掌握证据，不过结合我跟夏炎两人所掌握的东西来看，十有八九就是如此，这件事情是瑶池圣地跟赤月王朝的合作，是高层之间的暗通款曲，所以每一次打到黑水城，上面才会这么紧张，才会......”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出了一些血块。
方青扬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以数百万人为祭品，这得是多么庞大的献祭过程？
最关键的是，黑水城阵法还只是一个分阵。
真正的主阵在瑶池圣地！
这么多年下来，得屠杀掉多少人？
“怪不得，这些年来边境人口总是失踪，而且每次都是一个镇、一座城，我还以为是赤月王朝的侵略袭杀，现在看来，他们大概率是被投入到了阵法之中献祭掉了。”
慕容鸠冷笑，他抬头望向北方，“当然，只是一座献祭阵法还用不着两大王朝这般拼命掩饰，我还发现了一些其他端倪，恐怕这才是他们一直想要遮掩的真相！”
方青扬眼神一凛，连忙竖起耳朵听。
“异族！”
慕容鸠一字一顿，“异族在黑水城，而且不止一个！他们隐藏的很好，也并不承认自己跟黑水城之间有联系，但他们所在的方位便是阵法附近，你觉得这之间有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