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拉回思绪，态度强硬又不失礼貌地对陆夫人说道：“妈，我向来实话实说，没必要污蔑谁。很明显，比起我，您更相信徐雅。”
“但是这些都跟我无关，我是不会放弃为景炎治疗的。您想依靠我支配景炎，恕我无法做到。如果您执意要干涉我和景炎的决定，那您就去和景炎商量。”
话落，陆夫人起身指着顾清：“你！”
她心底的怒气“噌”一声就飙升到最顶峰，最后只咬牙道：“你这孩子真是软硬不吃！”
说完这话，她衣角带风地抬脚大步往外走去。
顾清目送她离开的背影，思绪正在回溯。
冯正端亲口承认徐雅是evelyn？
想到这，顾清眯了眯眼眸。
她拿起放在矮几上的手机，拨出去一串电话号码。
另一边。
冯正端刚下完课，回办公室的路上，手机振动起来。
他拿手机看了眼——来自陌生号码。
没想那么多，他直接摁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哪位？”
听筒很快传来一道好听的女音。
“冯教授，别来无恙。”
听见无比熟悉的声音，冯正端脚步僵在原地，后面路过的学生反应不及，差点撞上。
看见是老师后，尊敬地打了个招呼，冯正端点头应付了下，随即拐进了一个没人的小走道。
他不敢确认地问了句：“是evelyn吗？”
顾清“嗯”了声：“是我。”
冯正端握着手机的手心冒了层薄汗，自从答应给徐雅做伪证，冒用evelyn的名号之后，他都不敢想以后该怎么面对evelyn。
可没想到，正主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evelyn从来没有固定号码，他早该反应过来的。
可是现在已经接通了，总不能挂断吧？
哪怕是隔着手机，冯正端也感到无比愧疚，有种难以面对的羞耻。
他正出神，听筒传来顾清的声音：“冯教授，今天下午咱们老地方见。”
听见要见面，冯正端表情复杂难辨，心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是逃避。
他对电话里的人说道：“evelyn，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学校……”
顾清打断他的话，嗓音柔和：“我刚刚查了下，今天下午没您的课。”
冯正端愣了愣，是啊，evelyn是什么人，她想知道些什么，轻而易举。
他沉默了半会儿，电话那端的顾清含着笑说道：“那就这样约定，到时候见。”
闻言，冯正端只好点头答应下来：“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