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爸爸！”
薄文砚伸出手接住她，脸上的阴冷似乎缓解许多，但依旧让人不敢直视。
小宝视若无睹，小脸红扑扑地给他说起开心的事：
“小爸爸！我有贝贝了！你要看看吗？”
“贝贝？”
薄文砚的声音带着疑惑。
梁娇心里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尤其看着薄文砚冰冷的眼神，抱着纸箱的手不自觉紧了。
小宝拽着男人的手指，拖着他到梁娇面前，笑容灿烂介绍：
“贝贝是一只小狗！小爸爸，我好喜欢它！”
薄文砚顺着小宝视线看过去，正是梁娇怀里的纸箱。
那是一只黄色小狗。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神太过冷漠的缘故，小黄狗瑟瑟发抖，早没了先前的欢快，呜呜咽咽着缩在角落里。
“哪来的？”
薄文砚脸上并没有笑意，阴郁玩味的目光在梁娇脸上转了一圈。
梁娇后脊背微微发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而是俯身把纸箱放到一边。
小宝困惑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转着，许久察觉到什么，拽了拽薄文砚的手指，小声道：
“小爸爸，这是冯叔叔送给小宝的礼物。”
梁娇根本来不及阻止，小宝直接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
霎时，薄文砚眼色中满是阴戾，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
“小宝说的是真的？”
他质问的眼神幽深暗沉，仿佛预示着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
梁娇索性不掩饰了，面无表情：“是真的又怎样？难道冯哥不能给小宝送礼物？”
“一个野男人送的东西，你们谁都不许养！”
薄文砚忍无可忍，挤出一句话。
听见他这句话，梁娇不高兴了：
“什么野男人，冯哥是我老板，请你嘴巴放尊重点！”
薄文砚的怒气已经飙升到最高，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掐住梁娇的下巴，用力到青筋暴起。
“梁娇，别逼我对你动粗！”
下巴被掐得生疼，偏偏梁娇一声也没吭，只是讥讽嘲笑：
“薄少动的手还少吗？”
薄文砚周身冒着火，目光阴鸷：
“你说什么？”
不等梁娇怼回去，小宝弱弱的嗓音突然传进来：
“小爸爸，不要伤害麻麻……”
小宝的声音带着显然易见的慌乱。
梁娇和薄文砚同时低下头，这才看见小家伙的眼眶已经红了，眼里蓄着泪意，只是她坚强得没有让泪水掉下来。
“小宝别哭。”
梁娇一脸心疼。
薄文砚也下意识松开捏住女人的手指，张了张嘴想上前抱住小家伙，但表情僵硬地没有任何动作。
小宝抽了抽鼻子，软糯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
“小爸爸，麻麻，小宝错了，小宝不养贝贝了，我们把贝贝送给别人好吗？小爸爸不要生气，小宝真的错了……”
看着小家伙这么伤心，梁娇一颗心顿时被揉碎了。
印象中小宝很少流泪，唯一一次，是她进手术室时不肯进去，哭着喊她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