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瓷只能遵从。
旋即，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心情轻松了下来，兴许快刀斩乱麻，果断抹杀了凌天，才是最最正确的选择。
只是。
前一秒倍感轻松的齐穆瓷，还没来得及继续享受这样良好的氛围。
她的瞳孔，陡然间放大。
与此同时，一股寒意，从四肢绵延百骸，以致于她的身体，都似乎跟着僵硬了起来。
她无比错愕得瞪大眼睛，看了一眼，又一看。
最终，惊觉毛孔悚然。
凌天，他竟然来了！
他居然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
亲自登场！
凌天换了一套工整的黑色西装，今天幕城天气寒冷，因此他还在外面披了件黑色风衣，双手则戴上洁净的白手套。
他此时正抬眼盯着离他尚有数百米的灵堂门口，然后就这么双手负后，从容不迫的拾阶而上。
一身西装将他的修长身材修饰的更加完美，仪表堂堂，挺拔魁梧。
和他相伴而行，为他撑伞的还有一人，那便是袁有道。
今天来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凌天是杀死公孙远洋的元凶，因此他的出现，其实并没有引起现场太大的波动。
但，齐穆瓷这种知情人士看到凌天就不一样了。
经过多天的跟踪以及调查，现在她对凌天太熟悉了，因此即使远隔数百米，她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他来了。”
名贯江浙的绝色美人，罕见得身心发抖，神情麻木。
这个周琛的昔年好友。
这个周琛的昔年好友。
实在太嚣张跋扈了。
杀了别人的儿子，现在还要在死者的葬礼上出现？！
公孙思南原本不知这人就是凌天，但当齐穆瓷脸色苍白并连续重复了几个他后，终于明白过来了。
他猛然转头，犀利阴毒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凌天。
凌天似乎能感应到，竟同一时间下意识抬眉寻找。
最终，与公孙思南两人相隔着数百层台阶，两两对视，犹如豺狼遭遇虎豹。
“公孙先生这是怎么了？”
“别多话，貌似有人要来砸场子。”
众人，“？！”
谁吃饱了撑的，敢跑来砸公孙家的场子？还是在今天这种日子里？！
这之后。
一道又一道目光，跃过绰绰人影，齐齐向凌天二人投来，同时，负责维护秩序的数百位保安，闻风而动。
凌天不为所动。
继续登阶。
纵有千人阻拦。
我，亦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