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的内容很简单，大致的意思就是只要姜娇儿答应合作，他就会奉上金楼的三成利润给她。
在新店没开起来之前，等于是白送。
这纯属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娘亲，我有些困了。”
沈小甜忽然拉住她的袖子晃了晃，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
姜娇儿歉意一笑：“抱歉金掌柜，你说的事情本宫会再考虑考虑，眼下得陪孩子先回去了。”
“是草民叨扰了。”金掌柜起身告辞。
等人走了，沈小甜俏皮才冲着姜娇儿俏皮地眨了眨眼。
“小机灵鬼。”
姜娇儿轻点她的鼻头。
沈小甜都看出来不对劲了，更遑论是她了。
虽然金掌柜很开诚布公地跟她说想要寻求庇护，其次便是想和她做生意，但姜娇儿却始终觉得他还藏着另一层目的。
她庇护不了金掌柜，身份摆在明面上，但过了述职期便要回琼州了，在京城也待不长久。
所以，金掌柜想寻求她的庇护，只怕是个幌子。
而另一层，他开出来的条件太诱人了。
合作生意不需要给这么大块蛋糕，金楼三成的盈利，那得是多少钱？
她现在生意虽做得大，但更多的是利民利国的薄利多销，目的是为了发展琼州，没有藏私，可若是这笔账落入她的腰包，难免不会令人怀疑。
“随风，你去查一查这金掌柜。”
“是。”
……
随风出去一趟，果然打听到不少消息。
“王妃，这金掌柜果然藏着事儿！”
“金楼这生意的确火爆，从前也的确是挣到钱的，但这个月，截止目前一分钱没挣到！”
姜娇儿微微侧目，边看着沈小甜喝甜水，边说道，“这等隐秘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也算不得什么隐秘，外头都传遍了。”
“咱们回京以来，江、湖两位王妃日日都要金楼送首饰头面过去。”
“这俩王妃自打回京以来，几乎每日都在参加宴会，日日衣裳首饰不重样，每次都说记账，等届时一起结算，但到现在累积下来已经有两千两银子了。”
“这么多？”
姜娇儿有些吃惊，随风点头：“没错，金楼的小厮也上门去催过，结果都被打发了。”
“两家的王妃都拿着身份说事儿，认为金楼小气，但却半点要给钱的意思都没有。”
姜娇儿闻言，心里有了计较。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金掌柜找上她倒也不难理解了。
上次国公夫人宴席上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全京城都知道她和宋明珠结下了梁子。
同位王妃加之她又正好会做生意，只要把她是金楼幕后老板的事情吹出去，别说宋明珠面上抹不开会把钱还回来，就连日后也不敢有人再赊账。
“王妃，您是打算要和金掌柜合作了？”
随风见她沉思，还以为姜娇儿再考虑合作的事情。
姜娇儿摇头，将沈小甜放下来。
“世家大族一月一结的事儿也常有的，放眼京城不论是酒楼茶馆还是红袖添香的地方，亦或者是成衣裁缝铺子，都有这样的例子。”
“这不是宋明珠和湖州王妃的问题，江、湖两地富庶，两位王妃身份摆在那儿，自然不会做欠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