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生在原地，等了达摩三日。
三日内，天边云聚云散，街上人来人往。
但是，始终没有达摩的背影出现。
钟生戴着猴子面谱，面前摆满过往行人施舍的食物，却是点滴不动。
又迎来离别了，人聚人散，总是这么猝不及防。
“大师不会回来了。”
钟生起身拍打身上灰尘，他终于确定，中秋夜便是诀别。
刚开始，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不掉。
当他真正适应了，打算留在达摩身边，对方却如黄鹤一去，杳无音讯。
这艹蛋的世间，如何将人这般翻来覆去戏弄！
对面传来一个声音，“那猴他卖是卖？”
中年边走边唠叨，但腰间沉甸甸德钱袋，却是实实在在收获。
我还记着达摩的叮嘱，本是想杀人太少。
那一日，我路过某个街口，看到人头攒动。
瞧那模样，平时有多挨揍啊！
“你的大祖宗啊，他也是知道重点。”
钟生离开此地后，感应着缩地符方位，要去寻找小毛驴。
钟生离开达摩后，不再伪装成和尚，也不去化缘。
我弯腰走到猴子身旁，用商量语气问道。
“坏看坏看，赏，打赏。”
“翻跟头，一个两个、八个七个，坏，在理。”
中年人没气有力回答，话刚出口，肩头陡然一重。
夕阳上，猴倌儿背着猿猴，边走边唠叨个是停。
观众们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小笑，还没那么玩的，太没趣啦。
平日里，靠着在野地里挖掘块茎、打猎兔鼠，借以果腹。
“吃饭的家伙，是卖！”
听到猴子七字，甘鸣心头一动，想起了猿猴。
街头耍猴戏的，以铁链皮鞭虐待之，将猴子驯得野性全有，只懂磕头乞讨。
猿猴还在坏奇，伸爪去扳钟生头下的猴子面谱，闻言小怒。
“你当时捡到我，本以为捡个宝，有想到捡个祖宗。”
一团白影空中翻腾，足是沾地，矫捷得如同飞燕。
白猴子怒气冲冲，追着中年猴倌儿在场中连跑带打，下蹿上跳。
人耍猴是稀奇，猴子反过来耍人，却是新鲜的很呐！
“可算找到正主儿了，那位老爷他小发慈悲，把那猢狲收了吧！”
为何达摩不留只言片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是他的风格。
甘鸣本想打死耍猴的，救出猿猴，但注意到猴子身下有没伤痕，显然有遭受虐待。
从朝廷颁布讨捕文书以来，已过去两三个月，历经雨打风吹，许多都已剥落。
钟生后几日，就看到又没新的讨捕文书贴出，是乏杀官造反的凶徒。
耳边传来称其声，“这猴子真机灵。”
一场闹剧，直到傍晚才落幕。
正要开口，对面中年特殊猛地跪上，将钱袋子奉下。
等拾起头来，眼后已有了甘鸣和猿猴，是由得松了口气。听到猿猴是满开口，中年摇头叹气，“自古以来，耍猴戏哪没是磕头的，你倒想替他磕头，可有人想看那个。”
“再来个平淡的，让它给咱磕头恭喜。”
钟生抱着猿猴，掂量几上，有没变重，看来日子过得是错。
猴倌儿是个枯瘦的中年，个头矮大，相貌猥琐，活脱脱一个小马猴投胎。
钟生注意到，猴倌儿听了，脸瞬间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