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初心正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电话那端的江琛宴便切断了通话。
二十分钟后，姜初心有些惴惴不安，她蹲在草丛面前，看向空旷的马路，而下一秒眼前便多了一辆面包车。
整辆面包车是灰色的，降下车窗，主驾驶坐着一个脸上带有刀疤的司机。
“你就是姜初心？”司机打量着她一身的女仆装，吹了个口哨，“哟，制服诱惑呢，不愧是江总看上的人，的确有两把刷子啊。”
“是我。”
姜初心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的女仆装就这么穿出去，的确是有些羞耻。
“行了，别浪费时间，赶紧上车吧。”司机催促道。
姜初心一时间有些徘徊，她望着眼前的这辆车，还有身后拥有五年记忆的厉园，她眼神中带着茫然的无措……
要是这次迈出了这一步，她恐怕就没有回头路了吧？
可是五年前她本来就是冲着厉氏集团总裁厉云霈而来，她默默的喜欢，暗恋，等待，又有什么值钱的呢？
一文不值。
她若是勇敢一点，说不定当初真的就攀附上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等待，她等待了五年，结果还不是换来厉家多了个少奶奶？
所以，为什么还要接着等下去呢……
也许她一开始的等待，怯懦，就是错误的决定。
姜初心想到这一点，果断地上了这辆灰色的面包车，过了几个红绿灯，在一个十字路口，她被安排上了另外一辆车。
金色的宾利车内，江琛宴一身灰色的西装革履，他手上盘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指尖不断滚动着佛珠。
侧过一双褐色低沉的眼，打量了一下姜初心，以及她纤瘦苗条的腰际。
“江先生。”姜初心皱了皱眉，很是不喜欢这种被打量的眼光，但还是紧张地开了口。
“你瞧瞧你，长得明明也不错，不比云七七差啊，可是就这么在厉家做了五年女佣，你真的甘心么？要是多一点勇气就好了，对吧。”
江琛宴声音带着一丝嘲弄讽刺的口吻，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姜初心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因为大概，在他的心目中，要是当初的自己多一些勇气，也许站在云七七身边的男人，也就不会是厉云霈了。
这是江琛宴即使找再多算命先生，也算不出来的卦。
他认为，都是当初的自己晚了一步！
姜初心闻言，脸颊晕染上一抹娇羞的粉红，她吸了吸鼻子，低着头：“江先生，您真的觉得如果时间重来，我会有机会吗？”
“即使时间不重来，那你认为你默默的喜欢，有机会吗？”江琛宴反问她。
“……”
“所以，既然默默喜欢是没机会的路，为什么不给自己另外一条路，走走试试，也许另外一条路，会有新的奇遇呢？”
这一番话，倒是让姜初心震撼了不少。
姜初心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江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江琛宴盯着眼前少女的眼睛，看见她眼里的单纯，不由就有些态度柔和。
“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做无用功的事？”
“无用功？”江琛宴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对这个说法很是不满，看向她，“什么叫做无用功？”
“之前，您黑走了厉先生六十亿的资金，对于华夏项目村这件事，对厉先生并没有造成成什么实际上的损害，而且目前那六十亿也已经被厉先生讨回来了，这么做又是何必？”
姜初心的意思是，江琛宴应该不能没有预料到厉云霈会有这个本事。
“而且我都已经事先跟您说了，厉先生一定会找桑澜那个黑客帮忙，那个小孩他很厉害，果然厉先生不出几天的时间就解决了这件事。”
姜初心再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甚至带有一丝丝的崇拜。
没错，她崇拜厉云霈。
而这阵子，江琛宴之所以能这么及时的知道厉氏集团华夏度假村的项目，也都是因为姜初心帮忙监听的功劳。
所以这一切的消息才能这么及时。
厉家有江琛宴安排不少的眼线，还不只是姜初心一个人。
“我的事情你不用打听，你只不过只是一个为我办事情的佣人罢了，我需要跟你解释？”
江琛宴的语气带着不屑，瞥了一眼初心：“而且，这不是无用功。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是不是无用功，后面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