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轻嘘口气，似乎放松了不少：“这样啊，那我们好像可以开诚布公了。”
大祭司竟然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年轻人，你很谨慎。”
“不得不谨慎啊，你也别觉得我比老头子还磨叽，请大祭司先？”
大祭司轻笑一声：“好，新月啊，我有些事要和逍遥王单独谈谈，你先回避下。”
新月虽然很疑惑，但也很顺从的点点头，施礼退了出去。
大祭司挥手之间，光幕闪动，有什么东西弥漫开来。
“隔音阵法？”不像啊……
江凡有点迷惑。
大祭司笑笑：“是工具，某种隔音工具。”
江凡瞳孔微微一动：“人那种？”
大祭司淡淡道：“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就从名字开始吧，老夫名那史德元珍，还有个华族名，史元珍。”
江凡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个华族名：“前辈虽然相貌是蛮族，这华族语倒是非常流利，字正腔圆。”
大祭司道：“不奇怪，因为我本就是华族人。这副相貌不过是后来整修过罢了。”
江凡惊讶：“华族人？修整？”
大祭司点点头：“修整稍后自然你会知道，至于出身，源自五千年前，彼时昊人皇曾一统八荒，这里虽然是不毛之地，但也被划入大华版图，有一支华族人曾经迁入北方草原，老夫就是他们的后人。”
“原来如此，经过五年前岁月，您老还能记得出身血脉，属实令人敬佩。”江凡微笑道。
大祭司叹口气：“事情很复杂，老夫先不详细述了，今日既然要开诚布公，老夫直接表明身份，我的确是逆者，是草原逆者领袖，我们称之为无神徒。”
江凡颔首，各大域都有自己的称呼，蛮域这个也不奇怪，但这个名字很显然表明，他们不信神。尽管是在这片全民敬畏长生的蛮族土地上。
“所以，你们是知道人实际上并非真正的神灵？”
大祭司点点头：“不错，包括现在的长生，蛮族历史上，曾经信奉的长生是指这无边苍穹，这是对自然的敬畏表达，还是很好的，但现在的长生神，已经具体化了，有人采用了这个名号。”
江凡并不感到意外，有奥神，有佛祖，就不免有长生神。
“而无神徒，就是反抗这位长生神的存在，老夫，就是首领，一百年前，亲自创立了这个组织。”
江凡有点惊讶：“一百年前才创立？”
大祭司点点头，轻叹一声：“是很晚啊，没办法，蛮族和华族不同，基本上属于未开化状态，想要让他们质疑并反抗神，几乎不可能，我用了五百年，才让其中一撮开智……”
啊？
江凡愣愣道：“多少？五百年？”
大祭司看着他：“你很吃惊，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吃惊。”
江凡轻轻嘘口气：“恐怕，我和我的猜想越来越接近，您老是灵宗人。”
大祭司目露一丝奇光：“年轻人，你很了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