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现在在现实，小眠没教他在现实中怎么说话。
哈士奇往前迈出一步。
眼前的是他的父母……以狗的身份跟他们回去，将来也是一家人，也是他们的孩子，可以继续一起快乐地生活下去。
可是……
哈士奇扭头，眨巴着狗眼看向陆忘。
打算继续迈出的腿陷入犹豫。
他作为李七狼，作为夫妻两孩子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现在是他的新生，是他陆哥给的生命，而且，在不久前，他还说过要跟在陆哥身边。
艰难地斟酌很久后。
哈士奇呜咽一声，咬牙闭眼，最终后退到了陆忘身后。
夫妻二人眼中的光芒消散，男人抿了抿唇，搂住难过的妻子说：
“也是，你养的狗，怎么可能随便就跟我们这些陌生人走，是我们太冒昧了。”
“看得出他也很喜欢你们，但他暂时还不打算离开我。”
陆忘摸了摸狗头，微笑着说，
“不如这样，我这个人比较忙，平时不一定有空带狗玩，你们有空时可以过来陪他玩玩。”
“这多不好意思……我是说，真的吗？”
“嗯，真的。”
陆忘掏出了阿尔文给他印制的名片，拿笔在后面写下住址，一并交给对方。
两夫妻眼中恢复光芒，也连忙留下名字电话住址，并且也想邀请陆忘带着狗去他们家玩。
“行吧，到时候联系。”
陆忘接下两人的联系方式，男的叫李一定，女的叫夏七七，倒是比李七狼的名字要正常很多。
……
十点时，公司前出现长长一队黑车。
蝉冥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一群人出现了。
“很少看你穿黑色嘛。”陆忘看着他进门，微笑着打趣道。
“陆哥，别误会，我不是想跟您撞衫，主要是这种场合适合黑色。”蝉冥指了指墙上的殡葬服务公司几个字。
过去这么久，他依旧敢感恩戴德，不肯替换掉“您”字。
陆忘已经习惯了：“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客户？”
“不是不是！”蝉冥拉着陆忘边往楼上走边说，“为了感谢您让我们的公司生意红火，所以我今天喊来了一些愚者的骨干，打算进行团建！”
“什么团建？”
“阿尔文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您上楼就知道了。”
陆忘抱着白猫，在会议室第一排坐下后。
很快就知道了是什么团建。
面前的ppt投影上，写着一堆内容。
概括下来，就是愚者公会今后转变成某人的信仰公会。
永远仰望某人，虔诚地信奉某人，当某人有需要的时候，不计一切后果去达成。
蝉冥站在投影前，一顿洗脑式发言，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而振奋。
底下的骨干们，即使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某人究竟是谁，但已经被某人深深折服，纷纷宣誓愿意成为信徒。
一个小时过去，陆忘从沉着脸到渐渐扬起了笑容。
开完会，蝉冥放其他人出去，自己留在会议室问陆忘感受。
“怎么样，我知道神级诡怪拥有神性的事，既然拥有神性，是不是也能像神一样拥有信徒？您能感受到吗？”
“有点。”陆忘的确心情愉悦。
“如果不够，我可以更加具体您的属性，请问您在那方面有没有什么特征啊权柄什么的？”
“有啊，但是我想你要真说出去，他们应该会改变主意。”
“怎么会呢？还请您告诉我？”
陆忘嘴角的笑容带上一抹邪性：“我是，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