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夜有那么一会儿是没反应过来面前人的意思的。
在他想明白前，已经忍不住吻上了那双如今看着并不柔软温情的眼睛。
祁漾将他推开：“我现在不想和你亲吻。”
“嗯，好。”
“晚上给我讲你成为魔尊前的事吧，现在我该准备吃晚饭了。”
好像也没做什么事，一个下午就荒废过去了，连带着本该去上课的美景也一直在外面焦急打转。
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但却时不时能听到她们担忧的交流声，以及002扒门的声音。
“好。”
“你自己说服我爹娘。”
“好。什么时候？”
“最迟年底，早的话，不确定。”
伽夜低笑：“好。”
外面的良辰美景也该等急了，祁漾想起身出去，伽夜自然地松开了他。
他听了半夜的故事，又想了半夜，凌晨时才被困意拖入梦乡，被姜惜玉吵醒时因为缺觉，脑子有些疼。
要不是想去看看收徒大典，荒废了那么久的他完全没有爬起来的动力。
也好在这里修仙界，药可以乱吃，祁漾吃了颗丹药，直接痛痛全飞，还能提神醒脑。
求仙问心路每次只开启一天，结束时还没淘汰的都能入门，不过区别在于内门还是外门罢了。
这一关筛选出的是心性坚定之人，若是灵根不错，必定有的是长老峰主争抢。
若灵根不佳，便暂时留在外门，三个月之后的新人比试若表现出色，依旧有机会进入内门——这是看悟性。
半年后，更是还有十年一度的外门大比这个机会。
这些本该和凌寻这个拿爽文剧本的气运之子没什么关系。
祁漾表面上对他居然没走完求仙问心路表示了下惊讶。
他本该在这个环节发光发亮，傲视群才，现在却只堪堪做到了没被淘汰。
龙灵儿走得最高，但也一样没走完。
祁漾和她招了招手示意，旋即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伽夜，一脸“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的眼神，得到了一个带着点得意的笑。
轻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回去和你说。”
祁漾点了点头，又去寻玄清，却发现最上首那一排位置还全空着。
收回视线时，他注意到时千寒一直在看着底下那群弟子。
两人并不算亲近，但师姐弟名分在那，坐一起时也能说两句话。
“师姐在找什么人吗？”
时千寒心不在焉点头。
“师尊今天可能还要再收一个徒弟，你猜猜会是哪个？”
弟子席这边随便坐的，只特地空出了个首席位来。
姜惜玉与他们只隔了个樊无忧，闻言攀着樊无忧肩膀凑过来一些，竖着耳朵听了起来，樊无忧也投来好奇的目光。
祁漾裹着他的狐裘，将下半张脸埋入了蓬松的毛毛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披风下露出一只黑溜溜的小狗脑袋。
他往那一坐，在一群的仙风道骨里明显的不同。
好看得紧，也暖和得紧。
他目光落在神情阴郁的凌寻身上，声音有些闷闷的：“连个走完的都没有，我猜师尊不收徒。”
时千寒也是这么想的，无声叹了口气，低声喃喃：“我也希望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