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看着这老女人富有光泽，却又稍微有些松弛的脸，又看了看她身上的民国风的穿着。
这打扮，这气质……
让张杨记起了曾经在某本杂志上看到过的赵四小姐，又或者某位民国名媛老年的样子。
这女人气质倒是挺雍容，就是表情凶了点，进了副市长办公室往那里一站，就开始摆臭脸。
“请。”
在市府秘书的招待下，很快又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干练男人也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的穿着就正常多了，是正经的休闲正装。
心中一动。
张杨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可总觉得这张脸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市府秘书把人带进来，拿起水壶给倒了两杯水，便从办公室里又走了出去。
秘书还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直到老女人沉着脸，出声问道：“张书杰……儿子呢，我问你儿子呢！”
就这一句话，让张杨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了，这个李凤是张副市长的前妻，她就是杰克李的亲妈！
面对前妻的质问，张副市长也没说话，只是拿出了碳素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然后默默的递了过去。
老女人接过纸条，便又盛气凌人的质问起来：“张书杰你怎么教育的儿子？”
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张书杰这么好脾气的人，瞬间被激怒了。
张副市长忍无可忍，当场怼了回去：“你怎么有脸开这个口，儿子跟着你在香港才呆了几年啊，就染上了一身的臭毛病！”
两个人一见面就吵。
这画面让张杨眉头微皱，似乎看到了这两个人还没有离婚的时候，他们家平时每天鸡飞狗跳，邻居遭殃的样子。
“张书杰你给我听好了！”
李凤暴怒的尖叫着：“儿子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这个女人的蛮横和随口发出的威胁，让张副市长这么斯文的人再次暴怒。
好端端一个斯文人，一位副市长。
这时就像是一头狮子般咆哮了起来：“你可以试试看，我告诉你李凤，我现在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那个不成器的小畜生，我在临海早就没脸了，我为了挽救他，违反了多少组织纪律？”
张书杰是真的怒了，眼睛都红了：“我怕你，来呀，我张书杰眨半下眼睛，我就是你妈养的！”
李凤也不含糊，立刻瞪起了凶狠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这凶悍的老女人忽然抡起了手里的名牌包，狠狠冲着前夫的额头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