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爷，你怎么跟我爸在一块？”
张伟大概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但还是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
方闻道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基本跟张伟想象中的一样。
原来张山真的是因为见到有人抱孩子治病，想起了自己以前也这么做过，这才会陷入癫狂的状态。
而张山现在见了真正的张伟后，早已经把楼上正在“治病”的“垃圾桶”小张伟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方爷大致解释了一下。
对于绝大多数的精神病人，他们脑中是没有时间观念以及区分想象与现实的界限的。
尤其是那些因为丧子而疯掉的人，通常会把布娃娃想象成孩子就是这样。
不能接受现实，执念太深以至于大脑为了让人活下去，就撒了谎说孩子没死。
这时人的理智部分就更愿意相信这个谎言，最终导致无法清晰地接受现实。
陷入疯狂。
外面实在太热了，简单聊了两句之后张伟把方爷请上了车子，空调开到最大。
此时两人心里都有话想说。
方闻道是早就打好腹稿的，想让张山成为自己的志愿者。
但看到张山竟然是张伟的爸爸后，又重新打起了腹稿。
对方一直知道自己的医术，但家里人有病却没开口送来，显然直接说自己治病多么厉害这一招不一定管用了。
而张伟则还是跟以前一样，直接进入正题。
想以两人的交情为突破口，让方爷同意治疗张山。
两人沉吟了片刻，同时开口。
“方爷，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小伟，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听着对方口中跟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话，双方都愣了一下。
方爷率先开口。
“你先说吧。”
张伟点了点头，直入主题。
“方爷，我知道您现在在研究新药方，很忙，可是我还是想求您件事。”
“您也看到了，我爸他脑袋有点问题，是之前被石头砸的，我想求您能不能抽时间帮他看看病？”
“您放心，多少钱都行，之前我把他送到北山医院治了，可惜没治好，我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想着来麻烦您......”
“......”
张伟稀里哗啦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在方爷面前他不用使什么套路，心里话全说出来就行了。
毕竟老爷子也算是人精，你要是求个人还各种套路，反而会惹人讨厌。
听着张伟的话，方闻道直接愣住了。
这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吗？
他没想到张伟来找他竟然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不是跟自己想到一块了吗。
这事还用求吗？我老爷子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见方闻道一直不说话，张若语急了。
“放老爷子，我是小伟的小姑，我求求您了救救我哥吧。”
“他今年才四十多点，总不能疯一辈子呀，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求求您了！”
见张若语边哭边说，还要跪在地板上，方闻道赶紧拉起她，果断开口。
“行！我治，我治！”
方闻道答应的这么痛快，张若语和张伟都有些意外。
张若语连忙千恩万谢，张伟也赶紧表达谢意。
“那太感谢您了方爷，这么忙还抽时间帮我，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肯定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