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木公举起镰刀，遥遥指向凤凰顶：“你们看，凤凰顶高耸入云，就像擎天之柱，男人挺起来的时候，不就那样嘛！”
陈凯旋怀疑道：“你刚才还说它们是孪生兄弟，为什么nai子山是女人的，凤凰顶却是男人的呢？”
丹木公不予回答，只是嘿嘿怪笑，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瞥向林熙手里的羊皮纸，意味不明。
“我应该知道原因。”
林熙不着痕迹的收起羊皮纸，揣进风雨衣内侧的口袋贴身藏好，再接着说道：“这是万物类象的说法，意思是天地造物时，都是往人类方向演化，世间万物，山川地脉，莫不如是。”
“这里的天地，可以理解为神明。而在古老传说中，神明无老幼男女之别，或者说，祂们兼具阴阳，男人崇拜祂们，祂们就是男人，女人崇拜祂们，他们就是女人，如同太极。”
“好高深，我完全听不懂。”
陈凯旋眯着眼睛问库恩：“库恩，你听懂了吗？”
库恩裂开嘴，露出黄牙，笑得老实。
小闵罕见地多言道：“我跟随大师兄时，听说有的地方通过手术，可以把男人变成女人，既有女人的nai子，也有男人的家伙，别人都叫他们人妖，他们叫自己红艺人，倒是很像你说的神明。”
“神明是阴阳同体，不是不男不女。”
林熙摇摇头笑道：“nai子山和凤凰顶的联系，想必是对某位神明的臆测说法。”
丹木公嘿嘿笑道：“老板真有见识。凤凰顶和nai子双峰，确实是父神身体所化。”
“身体？”
丹木公幽幽讲述道：“古老的岁月以前，十万大山本是平原，遍地妖魔鬼怪，跟地狱差不多。父神开辟混沌后，仍有不少妖魔作乱，祂率领天兵，四处征战，驱逐妖魔，最终在大神山，与妖魔决战，虽彻底终结妖魔，但祂也筋疲力尽，面北而逝。”
“父神倒下后，巍峨的身躯化作山川万物，成为十万大山，世世代代庇护祂的子民。nai子山和凤凰顶，就是父神身上最突出的器官。”
林熙眉峰微扬：“这不是盘古开天辟地的故事吗？”
“什么盘古！”
丹木公脸色顿沉，似要杀人：“是天神木比塔，我羌族的父神！”
林熙后觉自己失言，冲撞了羌族的神话和信仰，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丹木公肯定已经翻脸。
“能不能想个办法，从nai头山上翻过去。”王凯旋及时地岔开话题。
“很难。”
林熙伸出左手食指，指向nai头山顶：“nai头山虽不及凤凰顶，山势却极为陡峭，尤其是山顶部分，似刀劈斧凿而成，如同天堑。”
“我们身上背着负重，又不善攀登，很难翻越这道天堑，只有沿山脚绕行最为稳妥。我想大师兄他们，肯定也是绕过去的。”
王凯旋遥望nai头山顶，见全是裸露的岩石，光滑且陡峭，几乎没有植被生存，即便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没有装备辅助，也不敢冒险翻越。
看来，只能绕路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