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停下脚步，与他仅隔三步之遥，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不是很喜欢找我们麻烦吗？怎么，现在我主动来找你了，反倒吓成这样了？”
李震天张了张嘴，努力挤出话来，声音却颤抖不已。
“可、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损失，犯不着追到这里吧……”
黎洛冷笑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凌厉，似要将他的伪装彻底剥开。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如寒冬冷风刺骨：
“没有损失？你先后两次袭击了我们，还试图让我们‘消失’。要不是我们实力高于你，现在的局面又会是怎样？你竟然还好意思说这是‘没损失’？”
她的步伐缓缓逼近，李震天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但背后已是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逃。
他瞪大眼睛，双腿发软，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黎洛轻轻抬起手指，随意的一个动作，却让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李震天猛然感觉脑海中像是炸开了一道裂缝，巨大的精神压力如同一座山峰般碾压而下。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瑟瑟发抖。
“你……”他努力想抬头，却发现自己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他伸手想抓住什么，却徒劳无功。
黎洛俯视着他，语气中透着冰冷的讽刺：
“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就怂了呢？末世这么久，你没做过几件亏心事吧？”
李震天的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如纸。
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罪行———那些被他背叛的同伴、无辜死去的人、被他掠夺一空的幸存者……
每一幕都如噩梦般涌现，让他的精神崩溃得更快。
“我……我错了……”他终于哭喊出声，语气带着绝望和恐惧，“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
“错了？”黎洛冷冷地看着他，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现在说这些，未免太迟了吧？”
话音刚落，她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强。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牵引，变得沉重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悄然凝聚。
李震天只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风暴，精神和身体同时受到碾压，完全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