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去的才叫历史，有什么不对吗？”
哪里不对，白天还真有点想不起来了。可刚才，他真有一种感觉，却又说不清。
过去的才叫历史……
不对不对！
白天的眸子猛地闪过亮光：“素灵，不对的。过去的叫真相，看到的才叫历史。”
素灵不明所以：“有什么不同吗？”
白天微眯着眼：“能够被记录下来被看到的才是历史，而历史不一定是真的。而过去的真相，后来人未必能看得到。”
素灵微微撇嘴：“那我更不想写什么历史了，没意思。”
白天却继续道：“素灵，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看到的，是某些人给我们留下的‘历史’？”
素灵愣住了，重新从床上爬起来：“你是说，上一次天裂之前的人？”
白天点头：“是的。我们把上一次天裂之前定义为上一个纪元。那有没有可能，我们现在看到的很多法则，其实在那时候被人修正过？也许是人，也许是什么东西。而后世界重启，所以才有了法则的重启。但法则不是从零开始的重启，而带了一定的基础。”
“不是，这跟历史有什么关系啊？”素灵翻着白眼，“我还是没听懂。”
白天笑道：“你想啊，如果法则是由于上一个纪元定下来的，那我们现在找到的法则，并不是法则的最初状态，而是被修正过的。而如果之前我们的猜想成立，那我们之后需要做的还是回归法则最初，才能突破法则的极限……”
“还有一点，如果连法则也是被修正过。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之后的三界历史传承问题。是要把真相传下去，还是把历史传下去？”
素灵细眉紧锁的沉思着，白天则是继续道：“另外，有没有另一种情况，所谓的上一次天裂，其实也是一种历史？”
素灵心神顿时一颤，豁然从床上蹦起来：“白天，你这想法，可怕！”
何止是可怕！
如果九阴之前提到的“天裂”什么的，全都是假的。那么，是什么东西在书写曾经的历史？
当然，白天也知道这些都是猜想，事实未必如此。但世界发展到这个程度，确实需要更多的猜想，不然如何能探究更多的真相？
素灵继续道：“白天，我觉得这些想法太过于夸张，还是必要传下去了。那些人修炼本来就很苦，最后还要承受所谓的法则回归，也太惨了。”
白天哭笑不得：“那你也不想想，有多少人能达到这个层次？”
“这倒也是。”素灵微微耸肩，“能去思考法则的，确实没几个人。不过我的意思，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未来的人？”
“所以你还是支持历史传承，而不是真相传承？”白天摸着下巴。
素灵摇头：“不是，是多数人看历史，少数人看真相。”
“白天，我还是得回去找白风都他们一趟。人界的历史可以模糊，灵界不行。”
这一点白天还是很赞同的，灵界其实就是人界的上一个纪元。人界踩过的坑，不该让灵界再次承受……
没多久，素灵就离开了。
白天没有回到人界，而是在灵界静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