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狐妖如蒙大赦，赶忙拾起龙鳞，匆匆离去。
待狐妖走后，龙染独自一人坐在宫殿的宝座上，心中暗自思忖：“若是那人类真的拥有赤眼金瞳，那可就太好了。”
韩笑尘手中的利刃已经被妖血浸透，滴滴答答地落在满是泥泞的地面上。
此刻，他已经杀了三十几个妖，周遭尽是妖物的残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腥臭味。
可就在这看似胜利的时刻，韩笑尘却感到一阵强烈的怪异感袭来。
他忽然察觉，自己的听觉正在逐渐消失。
回想起之前味觉的莫名消失，如今听觉也步此后尘，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翻涌。虽说听觉还未完全消失，只是变得迟钝模糊，可韩笑尘心里清楚，自己的时间已然所剩无几。
照这趋势下去，再过不久，视觉恐怕也会离他而去。
他暗自庆幸自己拥有赤眼金瞳，想必是这特殊的力量在苦苦支撑，保护着他的眼睛，让他还能看见东西。
不仅如此，韩笑尘还发现，自己凝聚玄魂力也变得愈发困难。
以往只需意念一动，玄魂力便能在体内汹涌汇聚，可现在，却如干涸的溪流，只剩艰难的挣扎与抗拒。
“如果不突破到化血境，我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可惜……”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无奈与不甘。他清楚，自己的暗脉已经快完全损坏，这暗脉的问题就如同绝症，根本不可能被解决。
如此一来，他觉得自己恐怕再也无法斩杀妖将，完成任务了。
韩笑尘的目光缓缓移向旁边的孙悦涵，这个在乱世中幸存的小姑娘。
看着她那满是担忧与懵懂的眼神，韩笑尘在心底暗暗发誓：“我既然活不了了，就一定要将这个小姑娘送到人类的地界。”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坚定：“孙悦涵，我带你回家，不，是让你回到人类的地界。”
孙悦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可紧接着又被担忧所取代：“那你呢？”
韩笑尘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语气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我？我去送死呗，我不死，我的家人就得死。”
他没有再多解释，有些事，小姑娘不懂，也不必懂。
他心中已有打算，哪怕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也要为孙悦涵铺就一条安全的归途。
“到时候你去北原城韩家，说我韩笑尘的名字那里的人会收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