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被自家徒弟抱怨到心情不好所以出来找个好欺负的说说话而已。”
柱间不敢怒也不敢言，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认命地发出一声叹息，“你想聊什么？”
凌哼笑一声，散去手中的雾刃，“你对如今的情况有什么感想？”
“如今的状况？”柱间有些不明所以，“挺好的啊？虽然磕磕绊绊，但是确实迎来了和平，甚至比我当初预想中的还要好，我没什么可不知足的了。”
“没出息。”
柱间看着凌面上那明显的嫌弃，只觉得格外委屈，以至于口吻不自觉硬气起来，“那你到底想我说啥啊？这就是我的想法啊——怎么说假话不满意说真话你也不满意啊？你根本就是来找借口打我的吧？”
凌却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后微微摇头，“虽然的确很想揍你，但我还不至于有事没事都来找你——而且在那天之后，想要揍你的心思也逐渐淡下来了。”
柱间精神一振，“真的？”
凌抬手摸摸下巴，“嗯，比起揍，更多是想杀了你吧。”
柱间：……
似是被柱间的无语取悦到，凌低声笑起来，“斑和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很在意——他说他有一种【居然能得偿所愿的荒谬感】，我想这该是我那废物先祖留下的影响，不然没理由让被充分爱着长大的斑在这种时候生出这种感慨。
所以我就想问问同样被先祖查克拉看中的你是何感受……现在看来，那个什么阿修罗，大抵是没把因陀罗放在眼里吧。”
柱间闻言不由陷入沉默，许久后才略显纠结地开口，“你要是非这么说的话，我也有一点莫名的感觉。”
“嗯？是什么呢？”
“这个嘛……”柱间面上纠结更甚，“就是看见斑被众人围绕之后，有一种欣慰的感觉吧？嗯，没错，就是欣慰——呜哇！你干什么啊？！”
柱间满面惊恐地看着那因凌突然出手而被斩碎的崖边，“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动手啊？！”
“欣慰？”凌深吸一口气，探手将头上的又旅捞下来，动作温和地放在一边，面上的笑容带着些僵硬的狰狞感，“你有什么立场替我弟弟欣慰？你以为你是谁？”
柱间看着凌面上浮现的红纹，咽了下口水，毫不犹豫地转身就逃——他就知道这人只是想找借口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