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放弃了。
他打开一瓶啤酒，咕嘟嘟一口气灌完，拿起手机，四处呼朋唤友喊人过来玩。
这么好的房间，3888都花了，不能浪费呀！
只能喊朋友来唱歌。
这一夜，他强颜欢笑，含泪喝酒，心里无比酸楚，牢牢记住了司雨的名字。
他似乎忘记了，他给苏书买的包包，还放在餐馆包间里，没有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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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腊月28的夜晚。
司雨在搂着苏书跳舞，罗君祺在傻喝闷酒，陈卓和司雨一样，也搂着女同学在跳舞。
准确的说，是在蹦迪。
他粤东老家香山最大的酒吧里，他和高中同学们在酒吧狂嗨。
同为艺术生，沿海的朋友玩的比楚江的疯多了。
男男女女，接近二十个人，坐满三张卡座。
陈卓这次回来排面拉满。
这厮不知怎么搞的，居然成了大网红！
粉丝突破200万大关！
本来就爱嘚瑟的陈卓骄傲的不行，大手一挥，兴奋的吼道：
“为了感谢同学们对我的支持，今天不用AA，我来买单！都是我滴！”
司雨的新歌打榜时，陈卓曾把歌曲链接发到他的高中群里，让高中同学帮忙刷数据冲榜，同学们很给力，或多或少都刷过。
陈卓趁这个机会，表达对高中同学的感谢。
重要的是，老子两百万粉丝啦！哈哈！
还有，我的《今朝醉》，播放量1500万了！
突破2000万大关指日可待！
能不开心吗？
陈卓拿着酒杯四处敬酒，和男同学勾肩搭背，和女同学嬉戏打闹，还抱着女同学在舞池尽情蹦迪！
往常傲娇的女同学这次没有推脱，大大方方和陈卓搂在一起，贴面热舞。
她们想的是：陈卓可是百万大网红，和他搞好关系，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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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
锦城，某KtV。
“颜姐，我敬你！”
一位男生，高举酒杯，敬向罗汐颜。
罗汐颜也和同学们在唱歌。
她这次放寒假回来，不论是聚餐还是K歌，全是中心人物，同学们一律喊她颜姐。
原因无他，只因她的抖音粉丝已达350万！
350万啊......
假以时日，那不是得有500万，600万？
她的同学们怎么都不会想到，傲娇的校花，居然放下身段，在抖音上热辣跳舞，成了大网红！
她本来就是大校花，名声鼎沸，这下好了，更上一层楼！
直接不喊名字，喊颜姐了。
颜值和粉丝并重，是为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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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城，白静家。
“不会吧？一万八？”白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苹果，一脸惊奇。
陈阿姨放下手机，开心的回答，“对，一万八，我算了两遍，没错！”
今天，腊月28，陈阿姨的男装店生意火爆，单天销售额一万八，创下销售记录。
能卖这么多，除了赶上春节旺季的原因，更多的是因为白静。
白静这些天都在店里帮忙，从早干到晚，忙的脚不沾地。
不仅要接待客人，还要应付粉丝。
帮粉丝挑选衣服，给购买建议，还陪他们合影留念。
粉丝拍了合影，再发到自己社交账号和朋友圈里，炫耀嘚瑟，引来更多人看网红。
自从白静放寒假到店里帮忙后，生意肉眼可见的日渐火爆。
从日均销售三千，涨到五千，再到八千。
到了腊月28，好嘛，直接干到一万八了。
来买衣服的客人80%是白静的粉丝，买衣服是次要目的，主要目的是看小白。
甚至还有从其他地级市赶过来买衣服的粉丝，就为了看一眼小白是不是真和视频里一样漂亮,，有没有p图美颜。
这让陈阿姨惊喜交加。
惊的是居然和司雨说的一样，真的有粉丝到店里看白静。
喜的是生意火爆，店里的货都快卖光，这一个月的销售能顶平常一季度。
看着喜滋滋的老妈，白静开心的咬了口苹果，含糊不清的问：
“我们营业到哪天？”
“明天最后一天，卖光过年。”
“全是老旧款式、断码货品，卖的光吗？”白静问。
陈阿姨坐到白静身边，笑道：“放心吧，肯定卖的光。”
必须卖光。
没看这几天粉丝的那个疯狂劲吗？
来了就找白静，先合影，再购物。
合不合适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卖东西抬个庄，管它款式和大小。
陈阿姨记得司雨吃饭时曾经说过，这种消费行为，叫“粉丝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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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东，步行街，快乐兄弟直播现场。
这个腊月28的夜晚，步行街的中间位置，人山人海、接踵摩肩，把快乐兄弟的直播台围的水泄不通。
“来个早安湖城！”
“兄弟，再唱一遍！”
“玉宁，我粉你了！再来一首！”
柳玉宁嘴里含着润喉糖，喝水休息，双手作揖道：
“兄弟们，容我休息两分钟！就两分钟！”
应付完现场的观众，再应付YY直播间的粉丝，忙的不可开交。
他每半个小时唱一遍早安湖城，观众仍不满意，还在反复点播。
从下午五点唱到现在，整整五个小时，他不停的在唱，唱到喉咙沙哑、筋疲力尽。
线上，自发布早安湖城后，他在YY直播的粉丝飞速上涨，从76万飞飙到165万，每次开直播都有几千人在线。
线下，全丹东都知道步行街上出了个大歌星，唱的歌在企鹅音乐上火的很。
导致步行街上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俨然成了景点！
把步行街的管理部门乐的不行。
可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柳玉宁开年后就要撤离这里，去湖城发展。
柳玉宁还没和他们说这事。
等年后再说吧，要是他们现在知道了，估计这个年都过不好——他可是步行街的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