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凡正在忙着给村民诊治，陈天佑没好意思上前打扰，而是悄悄站到了角落里观望。
陈凡的诊治速度很快，几乎几分钟就完成了对一个病人的诊治。
他所展现出来的医术之精湛，让陈天佑也不由得暗暗赞叹。
不过陈天佑很快发现，陈凡不仅治疗不花钱，就连开出来的药物价格也很低，远不及他之前的二分之一。
“这能赚钱吗？”
陈天佑眉头微皱，很是不理解。
但他很快也发现了另一个与他在诊所时截然不同的情况，那就是来这里的村民不再是满脸苦涩。
都是高高兴兴地来，高高兴兴地走。
很明显，相比他来说，陈凡更让村民们满意。
陈天佑撇撇嘴。
有啥用？
村民们满意又换不来钱。
这年代，赚钱才是王道，管你是用什么方法赚钱。
另一边，陈凡也诊治完最后一位村民。
在将人送走后，他便坐回桌前开始整理期起问诊记录。
至于站在一旁的陈天佑，其实他早就看见了，但是不想搭理。
察觉到这一点的陈天佑有些尴尬，拎着黑袋子走到陈凡面前干笑两声。
“陈凡，这是剩下的钱。”
“我都给你拿来了。”
“你点点。”
陈凡有些意外，拿过袋子点了一下，再加上之前拿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他点了点头。
“还挺快。”
陈天佑尴尬一笑。
能不快嘛。
他老娘在家里，都快被吓死了。
“还有什么事吗？”
陈凡将钱收起来，见陈天佑还站在原地，不由皱眉问了一句。
“额...”
陈天佑在目睹了陈大年的腿被直接踩断后，整个人对陈凡很是畏惧。
他犹犹豫豫地壮着胆子问道：“陈凡，你给村民们治病免费，药还那么便宜。”
“你能养活得了自己吗？”
听到这话，陈凡翻了个白眼。
“我这免费义诊三天，还不是怨你！”
“啊？”
陈天佑瞪大双眼，一脸不解。
“要不是因为你留下的坏名声，外面那些乡亲们能因为害怕被坑钱而不敢进来？”
陈凡冷哼一声。
即使是打出了免费义诊的名头，现在来的人也不算多，都在观望。
不过等刚才那几个村民回去后再宣传宣传，效果应该会好很多。
听到陈凡的话，陈天佑脸色讪讪。
他的高药价就是秉持着见一个宰一个的原则，所以很多时候，要不是急着用药，没人会踏入诊所。
“至于我能不能养活自己就不用你担心了。”
陈凡一边整理着诊疗记录，一边说道：“我不会去卖那些高价药”
“昧良心的钱，我不赚！”
这话如一记重锤一般砸在陈天佑的心上，让他的脸色有些黯然和羞愧。
他曾经听过类似的话。
那是他的二叔，也就是陈凡的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不过陈天佑很快便丢掉了心中的羞愧之情。
在外打工这几年，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钱赚就行，管他是怎么来的！
陈凡不过是在虚伪罢了，等诊所赚不到钱，他自然会把诊所再拱手让出来。
想到这，陈天佑心情好了些。
转身离开了诊所。
就是前后脚的功夫，何玉兰挎着一个竹篮走了进来。
“人都走了？”
陈凡看到玉兰嫂来了，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帮忙将她带来的饭摆到桌上。
“他们都是些小毛病，治得也快。”
“不过下午，应该来的人不会少。”
何玉兰闻言，笑着点点头。
“我来的路上，听见不少人都在谈论你免费义诊的事。”
“看大家的样子，都在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