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付雪见状，也不气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片刻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轻声呢喃：“您是在看姜老师吧。”
这一次，顾景深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虽然没有回应，但李付雪却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心底泛起一丝酸涩，原来，自己在顾景深身边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走进他的心。
李付雪心中苦笑，她一直以为顾景深对自己是有几分特殊的，毕竟那些相处的时光里，他也会偶尔对她流露出一丝温柔。
可如今她才恍然惊觉，那所谓的温柔，或许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有那么几处与姜沉甯相似的影子罢了。
他看向自己时，眼底从未有过像看向姜沉甯那般浓烈的情绪，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在他需要慰藉的时候，填补一下他心中姜沉甯的空缺。
她微微仰头，望向天空，像是在回忆什么，轻声说道：“其实，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喜欢一个人，却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欢笑，那种滋味不好受。”
李付雪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她何尝不是在借顾景深的境遇，抒发自己对他求而不得的情愫。
自己对顾景深的感情，从最初的倾慕，到后来的深陷其中，满心期许能换来他同等的回应，却未料到是这般结局。
顾景深终于转过头来，目光冷峻地看着她：“你懂什么？”
李付雪却无惧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懂，因为我也曾满心欢喜地靠近一个人，却被拒之门外。就像此刻，我站在您身边，您的心却在‘她’那里。”
说罢，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努力忍住不让泪水落下，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太过狼狈。
顾景深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中的落寞愈发深沉。
往昔种种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境地，皆是自作自受，可内心深处对姜沉甯的执念，却如野草般疯狂生长，难以遏制。
李付雪看着他，心中竟涌起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曾几何时，她也怀揣着炽热的爱意，满心期许能与顾景深携手走过每一个朝朝暮暮。
那些一起日子，她以为他的偶尔侧目、轻声叮嘱，是专属两人的默契与温情，却没料到，这一切都只是幻影，在姜沉甯出现的瞬间，便如泡沫般易碎。
她知道，在这场感情的角逐中，他们都沦为了失败者，一个求而不得，一个爱而无果。
但更多的是厌恶，这厌恶是对顾景深的薄情，恨他将自己当作替身，肆意挥霍自己的感情；厌恶姜沉甯，凭什么她能轻易占据顾景深的心，让自己多年的付出付诸东流；还有容允岺，他的出现更是打乱了所有局面，让本就复杂的情感纠葛乱成一团麻。
李付雪暗暗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狠厉。
她不甘心就这么黯然退场，更不能容忍他们三人在自己眼前继续演绎这看似美好的故事。
既然我得不到幸福，那你们也别想好过，我要让他们几个都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