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都寒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那双虚弱无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张小凡。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声音：
“你......”
可是由于野都寒的声音实在太过细小和虚弱，张小凡根本无法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于是，张小凡连忙将耳朵凑上前去，追问道：
“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说……你要真想整死我的话，你就给我来个痛快成不成！啊！！”
野都寒声嘶力竭地吼出这句话，仿佛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了这一刻。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差点将张小凡的耳膜震得粉碎。
张小凡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被野都寒这惊天动地的一嗓子给生生喊出窍了。
然而，尽管如此，当他看到野都寒居然还有如此巨大的力气时，心中却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毕竟，如果野都寒就这样真的死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么自己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就是不能成功呢？”
张小凡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看着仍然在剧烈喘息、满脸涨红的野都寒，轻轻摆了摆手说道：
“你先别着急，稍微缓一会儿，等你气息平稳一些再说。我也好好想一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说完，张小凡便伸出右手，轻轻地扶住下巴，眉头微皱，双目微闭，开始全神贯注地思考起来。
此刻的他，脑海中思绪万千，各种可能的因素和情况不断涌现，但却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关键所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野都寒粗重的呼吸声不时传来，仿佛在提醒着张小凡，问题尚未解决。
突然间，张小凡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某个重要的问题。
他的目光迅速转向眼前的猪头怪，毫不犹豫地开口询问道：
“当我打破覆盖在你身体表面的那些蜡层时，你是否会感觉到疼痛呢？”
说话间，张小凡还一边用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试图以更形象生动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疑问。
站在一旁的野都寒看到张小凡如此娴熟地运用起手语来交流，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惊讶和疑惑之色。
他完全没有料到，张小凡竟然拥有这样一项特殊的技能。
不过，野都寒并不知道，其实这手语技巧也是张小凡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刚琢磨出来的……
那头猪头怪先是呆呆地望着张小凡比划的动作，愣神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回过神来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只见它急忙忙地点了点头，并发出一连串“嗷嗷嗷......”的叫声，同时还手舞足蹈地比划出一些复杂的手势作为回应。
这一次，猪头怪所比划的手势数量繁多且动作幅度较大，让张小凡看得有些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和琢磨，张小凡费了好大劲儿才总算弄清楚了这些手势所要传达的大致意思。
原来，这头猪头怪表示自己确实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种被击碎蜡层时所带来的剧烈痛楚，若不是因为如此，它又怎会刚一现身就对张小凡大打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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