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数道气息呼啸而至。
楚少阳微微侧头，便见数百人将他们包围。
为首之人是位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下颚还有道刀疤。
他皱着眉头紧盯楚少阳，眼中满是忌惮之色。
“小友实力不俗，只是瞧着面生，不像是我城中武者。”
“不知有何来意？”
楚少阳淡淡道：“城主不必担心，我并无恶意。”
“方才一战只是我与山神之间的恩怨，不会牵连人族。”
他一眼就看出，来人正是这座城的城主。
先前在城主府门前，他已经感知过城主的气息，是一位灵武境第七重天的强者。
但他们在自己与山神交手前就到了，却一直没现身。
不难猜测，人族对神早有怨言，不然怎会坐山观虎斗？
城主长吁一口气：“小友高义，救我人族于水火。”
“只是你与山神一战，消息定会传回神族，事后必遭报复。”
楚少阳不以为意：“我行得正坐得端，不重做坏事，怎怕神族报复？”
“何况他们若真想对我动手，什么理由都编的出来。”
城主微微皱起眉头。
此子看似年轻，心智却十分老成。
而他真正在意的是楚少阳身上若有若无的妖族气息。
五族之中人族最弱，而妖族排第三。
若妖族动手，神族可不会为了区区一位灵武境的山神对妖族下手。
可若是人族动了手，这座城只怕会在顷刻之间夷为平地！
城主试探道：“小友身上有妖气，可是妖族？”
楚少阳笑了笑：“算是吧。”
“我不过是路过这里，还有些事要办，若神族出手我自会出面。”
城主拱手：“多谢小友。”
“府上还有些空房，不知小友可愿赏脸？”
楚少阳点了点头。
两人跟着城主回到城主府，引领他们来到住处。
清幽小筑，山水俱全。
府上侍女小厮多达百人，阵仗可不小。
不等城主开口，楚少阳便将下人遣散，带着林清瑶在府上闲逛。
刚逛了一会，识海中响起神主的声音。
“公子，母神有急事找你。”
楚少阳眉头微皱。
神主语气焦急，怕是母神的情况更严重了。
他带着林清瑶立刻赶回去。
刚进门，神主正运转神力为牧雪疗伤。
牧雪的生命气息越发羸弱，总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眼，即刻催动神力一同为牧雪疗伤。
整整三天过去，牧雪终于睁开眼，恢复几分神智。
“辛苦你们了。”
牧雪长叹一声：“大限将至，我已时日无多。”
“若我身死，便无人能制衡新神，守住新旧两神之间的约定。”
“一旦神族对人族动手，人族毫无还手之力，怕是会在顷刻之间覆灭。”
神主眉头紧锁：“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牧雪突然看向楚少阳，眼中闪过一抹希望之光。
“你，我最优秀的孩子！”
“上次我帮你炼化力量，发现你的力量并不简单，或将重现古神荣光。”
“但你现在面临两个选择，是保留人族之躯重修一世，还是凝聚妖身，修古神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