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明身为剑阁嫡系天骄，一身剑法出类拔萃，乃是阁中诸位剑道强者们一手调教而成。
故此，剑阁长老对他的剑法是非常之有信心的。
因此哪怕李牧的剑道境界已经达到了意之境，剑阁众人依旧相信，段天明不会比李牧差。
毕竟别的不说，段天明可是从练剑开始，一直受到意之境强者的教导。
其眼界之开阔，剑术之精妙，远超外人之想象。
这一点从他能够练成近十门四阶剑法就能够看出。
对于寻常的剑修来说，这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神迹了。
一般没有传承的剑修，光是一门三阶剑法就得参悟数年，且未必能成。
有点天赋的，才能摸着四阶剑法的门槛。
可若是无人指导，想靠自己的能力学会？
那就太难了，没个十年功夫琢磨，根本就不敢想！
且这还只是一道剑法而已。
而剑阁众位长老都清楚李牧乃是出生于边陲小城之中，自家更无什么高妙的剑道传承。
就算加入炎武院，满打满算都还没一年，这还不提福水城分院剑道院之落魄。
他的身份就注定了，李牧绝不可能接触过什么高深剑道传承。
然而，此刻的李牧和段天明比拼剑法，却是丝毫不逊色半分！
这如何能令他感到不惊？
场中两人剑出如龙，分光错影，转瞬间便是上百招过去。
虽然仅仅是最为纯粹的剑法交锋，可散发出的气势依旧凛冽惊人。
剑锋划破空气，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急促呼啸，无数气浪纷飞，竟也蕴含无穷锋芒。
“段天明……不愧是剑阁的天骄，剑法果真精妙绝伦！”
李牧交手的同时，心中不由赞叹。
他如今剑法已至化境，光是五阶剑法，便有两门剑形圆满，其中一门甚至领悟了真意！
按说这般剑术，遇上寻常气之境早该直接秒杀了。
可段天明却能与他斗的难解难分。
只是李牧却是不知，他心中惊讶，段天明却是比他更吃惊！
“这李牧的剑道天资果真不逊剑圣始祖……出生寒门，没有传承，乃至修剑不过十几年，比拼剑法竟然半点不输！”
“我掌握九门四阶剑法，哪怕五阶剑法亦有参悟，剑形也至圆满境地，只差真意而已……”
“也就是说，他必然也掌握五阶剑法，且绝对达到了剑形圆满的地步，没有高人指点，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而且，我乃神游之身，他的肉身却仅是凝丹巅峰，看似不分上下，实则……”
段天明心中清楚，实际上这反而说明自己的剑法，还要稍逊于李牧！
他身为剑阁传人，剑圣后裔，在剑道一途上天资过人，在阁中更是饱受赞誉。
如何能接受被人在剑道上压制？
何况这人的年龄连二十都不到，年轻到不可置信。
当下心中愈发认真，剑法施展到极致，光影烁烁之间，呈现出万般变化。
众人光是远远隔着楼阁遥观，便是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怖压力扑面而来。
可李牧却毫不畏惧，只见他眼神明亮若星辰，挥剑相迎，挥洒剑影成片。
一股如暴风骤雨般的剑影飘飞，散发出滔天杀气，同样慑人无比。
这一刻，李牧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亢奋，思绪运转如电，无数剑道感悟伴着战斗涌上心头。
纷繁的剑光在他眸中闪烁，照亮了识海，化作无数复杂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