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加思索，不久后主动脱离了火莲中，剑意也随之回归源意。
不再被触动的火莲回归平静，莲瓣合拢，在识海中沉浮。
“还是留着吧，后面大概率还会服用一枚魂丹，还能用来淬炼灵魂。”
他得为后面做好打算，火莲虽能淬炼剑意。
但这点提升，肯定不如用来淬炼虚浮的灵魂之力来得实在。
“接下来，暂时也没什么大的提升了，可以再度蕴养剑中意了！”
李牧睁开眸子，眼中掠过一缕慑人的精芒。
虽说无法蕴养丹中意，好歹还有九霄。
借助其六阶绝品的无上锋芒，以及剑灵的帮助。
李牧剑中意蕴养的速度可谓快到离谱。
从他第一次蕴养剑中意，到他来到皇城，一共才过去多久？
左右不过几日时间！
可李牧同邓宇轩一战，融合剑中意后，却已然可令他实力提升一截。
只是别人不知他成剑的具体时间，当时才无人惊叹。
否则光是这一点，就足够他们瞠目结舌了。
一缕纯白的剑意自眉心掠出。
不知是否错觉，李牧隐隐感觉这缕剑意的颜色更加深沉了。
舍此之外，原本内蕴的锋芒，虽然愈加恐怖，但也更外显了。
身旁的九霄轻颤，抖落一身已经失去光华的天晶石粉末。
李牧感觉得出来，它现在的灵性很活跃，刚刚得到了滋养。
若是继续下去，九霄的意志将会继续壮大。
或许有朝一日，它将不仅仅只能表达模糊的情绪而已。
但那估计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仅仅一块天晶石，可做不到这一步。
剑意毫无阻碍的没入银色的剑身。
李牧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伐气息激荡，在剑灵的主导下，不断影响与磨砺着剑意。
“若只修剑中意……以极致的物质杀伐继续前进，放弃丹中意，这可行吗？”
李牧轻声自语，思考着前路。
他不太确定，结合沐流风的剑道经验，以及他自身对剑道的理解来看，这有些过于极端了。
而且，这似乎也与剑意一境注重灵魂的本质相悖。
更有可能使得气之境所保留下来的虚实相济被破坏。
可真要说起来，剑道本身也是以杀伐闻名，未尝不能视作为一种极端。
且剑意的力量，终究还是以灵魂之力，以及自身精气神为源，这点还是不变的。
他的脑海内各种念头汹涌碰撞，一时间竟是难以抉择。
“思绪有些乱了……我在意之境上的积累还是不足啊！”
李牧低语，轻轻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
他头一次在剑道上生出这种举棋不定的感觉，对这种感觉有些陌生。
可事实上，这真的不能怪李牧。
他是在尝试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于黑暗中摸索，在荒芜中创造。
古往今来，光是敢这么尝试的人就屈指可数，只要成功，便是道祖般的人物！
可别提他的年纪放在这里，自身又是初入此境。
这要是不感到迷惘，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下一刻，一道剑光照过李牧的识海，斩碎杂念，他平复了心态。
“忧愁也无用，只能继续加深积累，以求突破了！”
“还是先出去走走好了，权当是转换思绪……”
这般想着，他佩着九霄，离开了静室，方才推开门扉，便见着一双明亮而激动的眼睛。
“请问，你是李牧大哥吗？！”